“干什么？”

“给他吃啊，他这样子，再不好好吃点东西，怕要撑不过去了。”

“这是给你吃的，没他的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鬼话！”

虽然嘴巴硬，但她还是听从了他的吩咐，将慕容枫扶起来，然后由李墨将蘑菇汤用小勺子送到唇边。慕容枫虽然昏睡着，但并未完全失去意识，甚至听到了李墨与虞云荻之间的对话，只不过整个过程如同做梦似的…

感觉到有东西送到唇边，便本能地张开了嘴巴，喝下了一口蘑菇汤，李墨道：“他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内伤这东西很难说的，今天很好，说不定明天就发作死了。”

“他通吃得下东西，便说明伤情有好转，一定会活下来。”

“他活下来，就是老天没眼。”

…

之后的好几天，慕容枫都在昏睡。

偶尔醒来，便觉得自己是在马车内，路面很颠簸，他觉得自己的头要被晃裂了。

还看到自己身边的女子正凶狠地瞪着他，他知道这是虞云荻——

曾数次道：“云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是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徂徕山数千条人命，再多的道歉，也唤不回当初那份纯真的爱情。

是他，让这一切破碎！

…

又有一次，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听到虞云荻正在和李墨吵架…

虞云荻似乎在说，“我知道，你执意跟着我一起去鸡鸣山，实际上是想挠乱我的视线，我听附近的百姓说了，这里根本没有鸡鸣山，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你打算带着我兜圈子吗？要兜到什么时候？”

李墨似乎在拿着什么小玩物儿逗她，“你别生气了，你看这里风景多美，何必一直在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鸡鸣山而已，你跟着我，一定会找到它的。”

“不用了，从今天起，我们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