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时候，她在徂徕山深处，此河是不是彼河，还有待验证。

看着她对河水发呆，李墨道：“你在想什么？”

虞云荻看着他，忽然道：“我身怀异数，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这些异数？”

“问了，你会说吗？”

“会说。”

然而李墨还是摇摇头，“你不想说，我自不会问。”

虞云荻一笑，她其实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不能说。

这时候，她感觉到另一个人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回头，便对上慕容枫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东西她看不懂，不过她也无须看懂，反正这次回徂徕山，这个人必须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生命的代价。

徂徕山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相信，徂徕山上的阴魂，都会帮助她对付这个坏人。

月光幽幽，山高林密，小河流淌，清风微拂。

这一切的一切，那样的美好，美好到让人想要忽略大山深处，曾经流淌过的血瀑布。

这一晚，慕容枫也睡不着。

他坐在帐外，目光一直注视着徂徕山高大的阴影。

凤凰从帐子里走出来，将一条薄毯披在慕容枫的身上，道：“你知道，怎样做粥会好吃吗？”

慕容枫摇摇头，他对吃的向来不怎么研究。

尝过饿肚子滋味的人，不会轻易对食物的好坏做也评价，因为有时候，一块已经发腐的馒头，说不定却是唯一可以救一条性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