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息了下自己的怒意,又转身,神情已经变得云淡风清,喜怒不形于色了,他抿了抿唇,探手扶了下虞云荻的肩膀,“有时候,我觉得你其实并不是独孤傲的女儿,以独孤傲的性子,怎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呢?”
“我父亲离开的早,我并未受他教导,我一直很奇怪,在大家的心目中,他到底是什么的性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虞云荻满脸疑惑地问。
李荀想了想,道:“他,很有才华,很有心机,很有野心,虽是一介文人书生,却心狠手辣,手上沾了无数人的鲜血,他是个不甘于平庸的人。”
他说完后,只见虞云荻低声重复着他的话,似乎在思量什么,然而对他提议,带她一起离开的问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考虑,这让他感到挫败,叹了声,他道:“你走吧,朕累了。”
虞云荻轻轻道了声诺,便退了出来。
第二日清晨,她听卫阶说,皇帝已经离开陵谷川。
李墨似乎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半点都不意外,反而对
卫阶说,“召集卸岭军所有人,让他们埋伏在城外,且勿被蒋虎的人发现。”
卫阶道了声诺,便去忙了。
又过须臾,李享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对李墨道:“皇上走了!”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他带走了虎符?这便是处理这件事的办法吗?”
李墨道:“我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做,不过事以至此,再说这些已经无益,还是守城重要。”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报,李享道:“说。”
那人道:“回王爷,顾延适带人经夜离城而去。”
李享狠狠地砸了下桌子,“不是让你们看好他吗!怎地让他跑了!”
“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李享抽出刀,便要刺向那人,却被李墨阻住,“此刻杀人,会损害士气,扰乱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