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荻低首不言语,其实这件事要怎么说呢?当时李荀生她的气,便惩罚她一人
罢了。
谁知却趁机给李墨上了大大一课,如今李墨不带一兵一卒,便辗转各封地收藩,这种被利用的滋味着实难受。
李享又笑,“事情发生时,我虽并未在现场,但是我自小在宫中长大,耳渲目染,对于有些事怕是比解意小姐看得清楚些。自古以来,臣子奏折乃是朝之大计,从臣子写了奏折至递至皇帝案前,要经过六审六发,便是皇帝批阅过的奏折,亦要进行储档。
毁损奏折,在大越律列里,只有死路一条。皇上将这件事转至我三哥身上,大约不过是为了保住郡主的命而已。之后又派发重任给三殿下,乃是为了保三殿下之命而已。这般重重下泄,反而将之前损毁奏折之事冲淡,转移了众朝臣的目光,虽驳了郡主之位,又给了我三哥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却保住了你们二人的性命。说起来,大哥也是用心良苦。”
李享这么一分析,倒与当初李墨所说的一般无二,难道,李荀真的不是恼羞成怒乱发脾气?亦不是因为想要置李墨于死地而故意找了这么个由头做大?难道,是她真的误会了李荀?
李享想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此时便坐势要走,“我还有些要事要办,这便告辞了。”
虞云荻忙问,“李墨伤的严重吗?”
李享道:“郡主放心,我三哥伤的并不严重,反而是那卫阶这次吃了大亏,不过亦没有生命危险,休养十天半月便也好了。”
“是施柔救了他们吗?”
“这——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施姑娘的确是与他们一道回来。”
虞云荻点点头,“谢谢瑞王爷,您请吧。”
不管怎么样吧,虞云荻至此,又恢复了郡主身份,可她这次是真的不想要这个身份,一则是因为这重身份已经不再是接近仇人的筹码,而是变成了一种束缚;二是因为,她真的不是独孤解意,而现在,似乎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件事,这也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她本想借着此事,干脆抽身,反正自己的仇人李忠,也并不在京城,至于那个波旬,藏头露尾,她便在京城中怕也无法找到此人,想来肯定也是李忠和慕容枫一伙的,介时从他们身上入手,可能还会查到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