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不该拿到台面上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当下她又打起精神,道:“当初,我还是一个刚刚失去亲人,寄住于别人家的小女孩,只有六岁,那一家的家主,原本对我还不错,但是却没有将我当成真正的家人,有一次,我动了下那家少爷的墨砚,便被下人端起墨砚全部都泼在我的身上,说我弄脏了他家少爷的墨砚…
我的脸上身上都是墨,你晓得我为何非要动那墨吗?我是听到有人说,他家的墨里混入了金子,我一想,若有金子,我便可以离开这里,去寻找我的家人。所以起初那人将墨砚泼在我脸上,身上的时候,我不但不难过,还很高兴,我想我终于有金子了…
我兴冲冲地回到自己的住处,把衣裳和脸上的墨都小心翼翼地洗下来,我在阳光下看到那墨似乎有些闪亮的金色,然而不管如何想将它们淘上来,它们还是从我的手指间溜走了,我根本没法将那金子淘出来。
既然没有金子,那我岂不是白白受辱?
这件事之后,我始终无法释怀,每天都在想受辱之事,无法放下。当时有个教书先生,说有些事情过后,时间会将之抚平,所以所有的喜怒哀乐只作用于当时,人是容易遗忘的动物,到了一定的时间,经历过的悲伤和快乐都会归于平淡,连自己
都不想再提起。
但是,他是错的,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流逝,我非但没有忘记当日受辱之事,反而那件事成为腐骨之蛆,让我时刻无法安宁,每每想起那恶奴将墨泼向我的样子,我就恼恨得如同经历过十八层地狱…”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便停住了,似乎陷于往事不可自拔,又似乎在故意吊李墨的胃口。
“然后呢?”李墨还真的被这段往事或者说是故事吸引了。
“然后,我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我不解决心里的这个恼恨,就没有办法好好生活下去。所以我想法子将那恶奴,骗到府外一处洗澡的堂子窗下,然后又偷了一洗澡的姑娘的衣裳塞在他的手里,然后大喊,你这贼子真是色欲迷了心,怎地在这里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还偷人家的衣裳!?”
“这样的确会引来很多人打抱不平。”李墨道。
“是啊,的确会打抱不平,但是想将他弄死,可没有那么容易。首先,这个后窗是在一条很偏的巷子里,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若不先让人们过来,便是喊破喉也不会有人出现。”
“那你是如何让他们适时出现的?”李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