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入夜,雨势小了很多,这时,终于有一人凭着名符进入营地,此人正是卫阶,他穿着蓑衣,全身依然湿透,进入帐里便先向李墨施了一礼,脱下蓑衣,李墨才发现卫阶面色很不好,而且里头的青衣上染了很大一块血迹。
“有人截杀你?”李墨问,“缚过药了吗?需不需要叫
太医?”
卫阶摇头,“已经缚过药,伤口不小,但并未伤到要害,命保住了。不必叫太医。”
坐下后,才道:“是有人截杀我,这一路走来很是辛苦。”
李墨道:“只要活着就好,本王不会亏待你。”
卫阶苦笑,“只等辛先生的命令,若他让我走了,我便立刻离开你。你瞧你现在说话,真个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若遇到现在的情况,你只会拍拍我的肩膀,说声好兄弟,而不会说什么亏待不亏待。”
李墨听闻后,似有所触动,道:“是我错了。你莫介意。”
卫阶见他身为一个王爷,皇子,还是能够谦虚认错,顿时又觉得还是自己过份了,恃宠而骄,当下脸又微微地红了。
“这次能保命,多亏了王爷您之前所交的一个朋友,龙公子。”
“龙丘涯?你是如何遇到他的?”
“此事说来话长,待我后面慢慢说与王爷听。我只说我
得到的这个新消息,王爷料的不错,太子李荀果然有动静,他与盛冉秘密签定了一份条约,内容便被封存于太子在宫外买下的一处宅子内,如今那宅子请机关大师重新布置过,内中有很多的机关,一般人等进入,只有死路一条,是以并不能得知条约内容到底是什么。”
“盛冉国这次来,必是与沧澜国求助于大越有关。而我父皇向来与沧澜国交好,并且答应了沧澜的要求,若是李荀与盛冉国之间有秘密条约,等同于叛国。不过这个盛冉国,冶金术很是厉害,很会制作武器,我父皇多年前曾与他们谈及武器交易,被他们拒绝,莫不是这样要釜底抽薪,暗渡陈仓?”
“王爷说的有道理。我得了消息后,便立刻出发禀报于您,却在半路上遇到数次截杀,若不是我向来精明强干,这次便要见不到你了。”
“辛苦了。”李墨说着,真的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