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了,动情又如何?不动情又如何?他们这样的人,有资格动情?
从帐内出来的时候,虞云荻已经不再叫骂了,她忙了一日,尚未好好吃过东西,这时候独自拿着块干肉,坐在树下用力地撕扯着。
慕容枫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心头竟有些许柔软。
终于伸手拿住那块干肉,柔声道:“就算生气,也不要随便伤害自己的牙,要知道,人至七老八十,也还是只有这一幅牙。”
“要你管!”虞云荻的眸子里冒火,怒怼他。
慕容枫道:“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好了。”
他本来以为她还要纠缠一番的,没想到她嗓子里忽然哽噎了下,看样子是想哭,但又生生忍住的样子。
慕容枫将一张帕子递给她,“想哭就哭好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你一个女子,确实不地道。你感到委屈也是正常的。”
然而虞云荻的小脸微微一扬,原本快要溢出来的眼泪便又倏地没了,她才不会在自己的仇人面前掉眼泪,她的眼泪没有这样廉价。一把推开慕容枫的手,“谁想哭?你莫要作出善解人意的样子,别人看不清你,我清楚得很,迟早要将你剖肝挖肺,看看你这幅黑心肠到底是什么样子。”
慕容枫苦笑,还想说什么,听得她道:“你什么也莫要说,我不想听。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日,便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过去。
入夜,虞云荻悄悄地那将只画眉鸟儿从笼子里放出来,又将几根之前捡到的鸟毛放进笼子里,营造一种似乎鸟儿似乎被谁强行抓走的样子,然后她穿上新买的鞋子,将自己这些日子穿的旧鞋子的其中一只,摆在峡口内的石头旁,顺便将自己耳坠在草丛里扔了一只。
然后她出了惊风峡,叫上邓卢和郑云,三人悄悄赶往白天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