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却就是顾延适本人,只见他形容略微憔悴,特别是双目中布满红血丝,花白头发也凌乱,一幅颓然的样子。
虞云荻见状诧异道:“父亲大人是生病了吗?”
顾延适摇摇头,让她进来,道:“让女儿你见笑了。”
接着二人便在书房矮几前坐下,顾延适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却是深深叹了口气。
虞云荻前些日子才刚与顾延适深谈过,她觉得顾延适此人为人稳重深沉,一生为官,于朝政之事自有一套处事方法,如今看似与二皇子走的近,却也并非确定自己的立场。而再深刻点的事情,想必顾延适必不可能与她这个义女分享,虞云荻眼珠一转,便猜到顾延适是为家事而烦恼。
她是何等聪明之人,当下问道:“是否因为顾九之事?”
顾延适眼眸微睁,显然被虞云荻说中心事,使他有些惊讶,同时有些愕然。
听得虞云荻又道:“宛城那边出事了?顾九定是不敌那慕容铮,如今怕是已经来到上京了吧?”
顾延适更加惊讶地看着独孤解意一会儿,终于沉重地点点头,“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我便也不多说了。九儿这孩子,的确已经到了上京,而且已经有些日子了,但是他并没有来找我,他,他——”
虞云荻眼见顾延适一直吞吞吐吐,也有些急了,道:“他到底在哪里?”
顾延适道:“昨日,我坐车回府时,无意间发现他竟然在一家妓院里做护院。”
“啊?!”虞云荻也有些目瞪口呆,这顾九即使落迫了,但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自小熟读诸子百家,不能说是学富五车,但是腹中有文墨,身上有武艺,算是文武双全,出来混也不至于就只能混到打手的地步吧?”
虞云荻的舌头也开始打圈了,“这个,这个——他为什么?呃,这些日子,妓院的人不都是参选花魁了吗?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