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悸动,回了信…那翅膀受伤的鸽子,不再能够长距离飞舞,也大约是出于感激,并没有按照以前的习惯飞往渝洲,而是又飞回了武师苏照的院子里,一来二去,于是便有了后面的种种。
此时,再听苏照讲这些话,仿若又回到了初遇时,她更加注意地听着苏照说下去——
只听得苏照继续道:“…原本只是一个玩笑戏虑之举,没想到对方会回信,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只是从对方所用的宣纸和墨砚,感觉到对方并非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于是…”
那刑官冷冷地问,“于是你便起了攀附之心?”
苏照看起来极度不想承认是这样,但是惧于刑法,只好承认,道:“正是如此,后来,我二人利用这只鸽子传书,我更在后来的点滴字句之中得知她有可能是位贵妇人,这更让我难以罢手,以我的身份,平时能见到个像样的女子便已经很难得可贵,况且对方有可能是极美艳的贵妇人…”
苏照此时虽还未说出什么特别出格的话,但是已经将门外的郭氏惊得呆住了,原本这么美丽浪漫的一段缘,原来也有这么多的功利之心和龌龊的想法在里头。
那刑官又问,“后来,你们开始见面?”
“是的。”
“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想要和她见面?”刑官又问。
“我诱她与我见面,原本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可是见了面后,却极为失望,她相貌普通,年龄又大,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少妇,而是一个孩子有可能都十几岁的半老徐娘,不过,好在她的身份的确不一般,我于是顺势想在她身上捞些钱锗,后来,我骗她说我母亲患重病,结果她真的,拿了很多钱来给我…”
“那你们有没有做那种事?”刑官又问。
“她,极古板,虽给我钱财,却不肯与我做那种事,如今,更害得被抓到地牢,我若知道她是蒋军之妻,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招惹她呀,饶命,饶命呀…”
…这就是真相,一个,完全与郭氏所认为的真相,完全不同的真相。郭氏捂住了唇,两行泪水缓缓地流出来。
蒋虎向身后的随从点点头,随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