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容又道:“他们大概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即没有选择福星姑娘,也没有选择我,却单单青睐了那独孤解意,倒教人意外得很。”
见李荀依旧不说话,霍秋容心里的愤怒和不甘渐渐浓烈,蓦然打开了他的手,道:“我等了太子殿下多年,并不吝惜自己的青春,然而若太子殿下与那福星姑娘欢好,我也是能接受的,毕竟福星姑娘早就被传将会是未来的太子妃,我身世及不上她,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但是为何,一介孤女,竟也让太子如此重看?居然完全不顾忌于我——”
李荀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却觉得有几分好笑,蓦然将她扯到怀里来,温声道:“这是吃醋了?也好,就是要你吃醋,这样便方便配合我演一场戏了…”
“演戏?”霍秋容疑惑道。
李荀道:“你刚才问,为什么单单是独孤解意这个孤女?”
霍秋容瞪大眼睛,点点头,喉中依旧哽咽不止。
李荀道:“因为她是独孤傲的女儿,当年,我因为独孤傲的事情,被幽禁十年,十年,何等的漫长——而且我与独孤傲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完结,当然不会完结,只要独孤解意活着,就不会完结。”
霍秋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那太子殿下——”
“那北燕的七皇子冯跋,虽不是长子,也没有什么功绩,但他的母亲却是如今北燕王的爱宠,这七皇子冯跋也是将来继承北燕大统的热门人选。独孤解意若顺利嫁给他,便有可能在将来联合北燕,为她的父亲独孤傲报仇。像她这样,身负血仇的人,是不该身居高位,得到这样的契机和权力的。”
霍秋容神色和缓下来,“原来,殿下不想让独孤解意离开上京,嫁去北燕?殿下你怕她——”
“并不是怕她,只是她若嫁给冯跋,不管是否得宠,都是有机会成为北燕未来的皇后的,而我,必是大越将来的皇帝,我与她之间夹杂着独孤傲之事,终究不是善事。”
霍秋容点点头,“可是,即使如此,也没有必要将她留在身边。她若是已经是有主了,也可以是静王,或者是陈王,而不一定是太子你——”
李荀又道:“她是独孤傲的女儿,我与她之间的大仇是无法解决,但她若到我的身边来,却可间接化解独孤党们对我的仇恨,甚至有可能因为她,而不再追求十年前的事情,转尔追随于我。如今,朝内看似平静,但我与陈王之间,其实已经如火如荼,每一分力量都是我必须争取的。”
见霍秋容脸上仍然很是不悦,李荀接着道:“况且,她父亲害我被幽禁十年,如今我将她留在我的身边,便可慢慢地折磨她,以报这十年大仇,岂不是很好?”
“那,若是有一日,弄假成真,她便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