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带路。”她道。
大约半柱香后,她随着婢女到了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却正是上京最大的码头,此时码头边停满了画舫,画舫之上都布有戏台,接连二三十台戏正在同时进行,每台戏前都围着不少的群众,时不时有人起哄往画舫之上洒钱。
有好些铜钱子掉到了河里,河里那些光屁股的小孩就开了心,一头钻进水里捡掉落的铜钱,但凡捡到一个,便露出半个身子在水面之上,将铜钱举在手中欢呼。
而与画舫相对的,便是延着码头搭建的竞技台,各种竞技台上也是很热闹,有比力气大的,有比竹杆挑盘子看谁挑的时间长的,还有比穿针的,谁穿针快谁就能得一篮子上好的针线,引得一大群女孩子争相上台比试。
竟还有比吃东西的,台子上摆着十大框包子,十个大汉正在上面狼吞虎咽,这些大汉却都是油头粉面的有钱子弟,她就奇怪,之前那些饿着肚子的乞丐,为何不参与这种比试?
之后到了一处竞技台,台前围着格外多的人,而且多是青年男子,个个打扮的尊贵华丽,大冷天的人手一只折扇,与周围那些竞技台前的观众太不相同了。
婢女偏就停在这竞技台前,道:“我家福星姑娘邀请您一起参与竞技,不知您擅长什么,奴婢且去报个备。”
看来,这蒋心月,今日要在这竞技台上大展伸手。
若说虞云荻最擅长什么,她什么都会一点,却并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技艺,若非说有的话,那就是她身负徂徕山传承下来的风水堪舆,面相命理,易经术数等技,有人敢和她比这个吗?
当然,她得时刻提醒自己,自己是独孤解意而不是虞云荻,若是这类技术施展太多,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与注意。只是,现在有人叫阵上门,难道自己要以“
没有什么擅长”来推拒吗?这样就太没有面子了。
想了下,她道:“我擅猜灯迷。”
在徂徕山的时候,她能把百十个灯笼的灯迷一口气的全猜出来,取了所有的彩头。
因为那些灯迷多数都是她写上去的,她自然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