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王不动声色的将手缩回袖中,在龙袍的里子里缓缓擦了擦,这才说道:“丞相所言正是如此,不过不知道派遣那位出使为好呢?”
“陛下,老朽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是该迎回公主,但是北周大张旗鼓的将公主殿下举上了新圣人的神坛,
所图甚大,不得不防,还有一事,就是据,老朽所知,楚希儿接受了北周王的封号,称之为‘孝仁公主’与北周王的子女同辈,号称孝仁,据说更是以父礼相待,公主在在则代表着我大楚的立场,若是迎回公主,我大楚当以何礼自处?又曰,楚夫人身在北周,时常游历于北周贵族之中,声色犬马,以色侍人,贞洁有亏,辱没祖宗,公主接受封号,可能有迫不得已之缘故,老朽没有意见,但是若是要一并迎回楚夫人那个贱人,老朽只能已死相谏,以全我大楚之国威!”
安静,绝对的安静,卞孝良的每一次说话,都能让嘈杂的朝堂变的如死寂一般的安静,每一个人都支着耳朵,听着,说不定那一句话就是决定自己站队的提醒。
落针可闻的大朝会,个人心思却不同,楚安王心中轻叹:“这个老东西,果然不是轻易可以屈服了,说到底还是要反咬一口,他此时将楚希儿接受北周封号的事抖出来,坐实了,那么等楚希儿回国之后,定然声望大损,想要利用楚希儿新圣人的名声去对抗卞孝良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再加上一个贞洁有亏的楚夫人,楚安王已经预感到了楚希儿将来的战斗力会被削弱很多了。”
楚襄则是满眼喷火的盯着卞孝良心中恼怒,这个老东西,这是存心找茬啊!当先冷哼一声:“相爷,此言差矣,那些都是北周的片面之词,若是我侄女,不接受封号,相爷以为他们孤儿寡母的,子安北周能得到庇护吗?”
“额…忠王殿下,此言大谬矣,身为王族血脉,那么在接受大楚臣民奉养之时,享受王族荣光,那么就必须要承担起,用生命保卫大楚,保卫王族尊严的责任,若是不能保护王族尊严,当血溅五步,以死明志,方才是王族应有的血性,也是王族应有的尊严,王族的尊严就是我大楚的尊严,一个没有尊严国度,要之何用?”
“你…”楚襄一时语塞,竟然不知如何反驳,只好愤恨的站在一边生闷气。
楚安王问道:“那么,以丞相的意思,此时该如何?”
“陛下,老朽以为,当遣一使者,前往北周交涉,不惜一切代价,迎回公主,但是楚夫人,老朽以为就大可不必了。”
楚襄听着大怒:“老匹夫,被人怕你,老子可不
怕你,你的心肠真是歹毒啊,我那可怜的侄女和王嫂吃了多少苦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