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倒不像以前那么傻了,还知道找个乌夜细作在城楼上保护你,啧啧,哥哥你这点手段始终还是上不了抬面啊。”
安若雪将碎发别到耳后,迎着风快意的大笑着,五年了,这场噩梦已经纠缠她五年了,都该结束了,全部该结束了。
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要一点点的杀了他们剁,成肉酱,包括哥哥!
“你就没想我活着回去。”安铁成握了握手中染血的武器,忽然平静的说着,纵使身边嘈杂声惊呼声不绝,可他眼里还只有安若雪一个,那个整日黏在他身后,一声声唤着他哥哥的人去哪了,他现在听着哥哥两个字着实是讽刺!天大的讽刺!
“他们都死了,全部被我一块块剁成肉酱喂狗了,就差你了啊。”安若雪朝着她忽而一笑,脸上竟显狰狞恐怖的恶意,她已经疯了,早在五年前就疯了!
“若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安铁成悲凉的看着她,他始终都在期望着,等她回头放下心头的那些罪孽,直到现在,直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没死心。
就在刚刚她交上降书的那一刻,他已经为她规划好衣食不愁的后半生,可她只想让他死,这种不可磨灭的恨意,他却不知从何时深深种在她心里的。
“为什么?”安若雪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阴阳怪气的反问他,“你在问我为什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不知不觉的,她眼角笑出了泪,笑着笑着满脸泪珠。
“五年前,你在中秋夜宴时作诗一首引得父皇刮目相看,从此我们兄妹二人才被他注意到。”安若雪闭上眼,痛苦的将回忆一点点倒出来,就像已经腐烂的伤口再重新被揭开,那痛彻到骨髓中的恨意令她浑身颤抖。
安铁成复杂的应了一声,“嗯,我还记得,父皇见你的第一面还夸你像极了母后。”他充当倾听者,听着半是疯魔半是清醒的话。
“后来,后来…”安若雪回忆到那一段,痛的抱起自己脑袋,哆哆嗦嗦的说着,“后来临江水患,你奉旨去治理,安抚百姓锻炼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