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了,以至于后来的他对硬的食物产生了心理阴影,这件事也成了安铁成不能提的丢人事,现在为了自证身份,只好翻出来重新说。
有些世人皆知的事情却不能足以证明太子身份,也只有皇家秘闻中不得为外人道的陈年往事,或许更容易让人相信。
乔湛身体一震,凑过身子去仔细看着安铁成的容貌,安铁成将太子玉玺放到他跟前,让他见证真伪,片刻,乔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湿渌一片。
他颤着声,带着欣喜,还莫名的夹杂着一丝委屈,哽咽的说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年逾半百的人见到安铁成,也能露出孩子脾气的一面。
乔湛拖着五花大绑的身子跪在地上行跪拜礼,安铁成赶紧从怀中掏出匕首来,将捆他的绳子斩断,双手拖起乔湛,帮他站起来。
安铁成有些无措的说道:“你见到我,不用情绪如此激动吧,再说现在有了靖安皇上,我这算哪门子的太子。”
“昏君当道民不聊生,放眼靖安大地,哪有一寸乐土,各王盘踞封地,打起旗号造反,苦了的只有老百姓啊,现
如今有谁还认个靖安皇。”
乔湛腿脚被绑的时间有些长,身体都麻木了,他扶着安铁成的胳膊,倚着一块大石坐下,唉声叹气的说着。
他空有一腔热血,但无用武之地,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想他有生之年,还能看见百姓过上衣食富足的日子,就如同先皇还在世的时候。
“你既然身为平镇王恩师,为什么会在兹归城,不应该在蜀邑么?现下战乱四起,你一个人很不安全。”安铁成疑惑的出声问道。
平镇王这人及其看重情谊,更别说恩师这样关系的人,若是有事派他出来,为什么身边连个会武功保护的人也没有。
“道不同不相为谋,蜀邑已然不是当初的蜀邑了,就如同靖安已经不是昔年的靖安了。”乔湛一听到安铁成问他这个,脸上流露出忧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