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念旖几次邀请宫九霄进膳赏月赏花,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总能在食物上,在风花雪月中看见一丝血腥。
每年九王府都会在外头一家固定的绸缎庄订绸缎做衣服,叶念旖一反常态专门要衣服华丽色彩繁多的绸缎,但绸缎庄按着她以前喜爱的素色净色的绸缎给送来的。
原本折返回绸缎庄拿华美的绸缎一天往返也来得及,可叶念旖一气之下将送来的绸缎全用剪刀剪的稀巴烂。绸缎庄的少东家亲自来送绸缎,气不过九王妃糟蹋布料,和她争辩了两句,结果就被乱棒赶了出去。
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的让宫毕晨知道了,跑到了父皇那参了宫九霄一本,说九王妃心肠狠毒,多是九王爷管教不严。
皇上一怒之下将叶念旖禁足在王府里三月,叶念旖禁足以为是宫九霄的意思,三天两头的闹要出去。
前两天是骂人不堪入耳亲,手掌掴了父皇派来的侍卫,皇上知道后又加罚了一个月,叶念旖消停了两天又开始自残,先是上吊又是绝食,更有一次还撞墙,花样百出。
当宫九霄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终于从堆积如山的事务里抬起了头,眯了眯眼睛,吩咐道,“去请香兰过来。”说罢起身朝着叶念旖所在的屋子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丫鬟的惨叫声,宫九霄眼神一凝,眸底带上了几分寒气。
“王妃不是卧床不起么,依本王看,王妃倒是生龙活虎多了。”
“王爷。”龙浅月将带血的鞭子扔在地上,慌忙的跪下请安,又想了想,直起了身子拉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可怜巴巴的说着,“王爷,臣妾的头好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点疼痛感。”
眸光一冷,宫九霄推开她的手,“为了缓解头痛你就伤及无辜?你以前连教训个犯了错的下人都不忍心,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眸一看,屋子里的人身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伤痕,尤其是六儿被打的皮开肉绽,若说做了什么错事也好,就因为打她头痛就会缓解不少,简直荒谬!
“王爷,臣妾的头好痛…”龙浅月捏着帕子起来,摇摇欲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做足了戏。
可宫九霄的眼底却流转着怀疑,他坐下又说了几句,眼神从窗外扫过,却是吩咐了让龙浅月好好休息之后就抬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