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中元节之宴上,叶念旖浩浩荡荡地带领身后的人进了殿中,列队整齐,抬头挺胸,正是宫皇交给她调教的那一波,叶念旖用眼神示意她们去找宫九霄试验一番,众人立时欢欢喜喜地上前去了。
只是中元节不只是皇室家宴,还是宫皇与朝中重臣联络感情之宴,且个个都是老古董之辈,哪里能接受这个模样,于是便一个个捂着心口目瞪口呆:
“那不是张尚书的嫡女,为何身为女子上去便敬酒?!”
“那柳御史的千金为何笑意如此奇怪?”
“女子应当含蓄静美,笑不露齿,她们竟一个个都露出大门牙!”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众位老臣见此当真是痛心疾首,直乎成何体统、有辱斯文、一副要晕阙过去的模样,尤其是龙椅之上的宫皇面色铁青。
场面一时之间竟分外混乱,至于罪魁祸首…宫九霄饶有兴味的抬头瞧了对面女眷席上的叶念旖,见她扬着唇角似只小狐狸一般有些得意洋洋的模样,竟忍不住垂头一同笑起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有趣又不按常理出牌之人,不得不承认,十分对合他的口味。
龙椅之上的宫皇却笑不起来,何止笑不起来还几乎气了个仰倒,令叶念旖调教是假,将这群女子送去九王府给宫九霄选些侧妃是真,他本以为叶念旖能领会他的意思,谁料叶念旖竟还真的给他调教起来,将中元宴都搅成了如此模样,忍不住怒声喝道:“荒唐!”
叶念旖早就料到宫皇会大怒,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挤出点鳄鱼的眼泪来往地上扑通一跪,痛心疾首道:“皇上息怒,儿臣本想替父皇分忧,好好办好家宴,奈何儿臣愚钝不看,教来教去竟教成了自己这样,儿臣真是痛不欲生,恳请父皇责罚。”
宫九霄亦是一同在边上道:“王妃头一次操持家宴一事,边上又无人提点,儿臣更是不曾过问,还请父
皇网开一面,若是要罚也当罚儿臣管教不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