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站着窗外,守着凄风冷雪的徐尧,却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火把给点燃了一般,既感到兴奋无比,又内心煎熬到无以复加。
但是难得佳人有约,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站在外面受冷风吹的道理,故而他是下一刻,都没有等自己意识过来,人已经站在了屋内的门口。
一席纯白的棉袍,外披着一件紫貂毛大氅,头发随意披散在身背后,一双媚眼依旧是那么的勾人,只不过由于长时间在外面淋雪,屋内温度又高,所以这会儿他全身都显得湿哒哒的。
念儿的心中不免感伤,曾经是那么自信的一个男人,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把人家祸害成了这般模样!哎,只怕是自古多情空余恨,等以后的日子,大家就要站成对立面了。
“书延,提三皇子殿下取下大氅,送上干毛巾;秀英,为三皇子殿下请个平安脉吧。三皇子殿下,这里虽是将军府,但每日也仅是粗茶淡饭,如果不介意,您今晚就勉强先吃些吧。”
也不管对方看自己什么眼神,念儿自古镇定自若的坐着,双眼也是不看他,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面前的碗碟,好像那碗碟有多精美似得,偶尔抬起头,也是看向书延和秀英,用眼神安抚着她俩。
屋内的气氛特别尴尬,书延不是很乐意,徐尧更是谨防着她的每个动作,总是不等她动手,就先一步自己做好了,然后大模大样的坐在了念儿的身旁。
而他这样的行为,更是惹得书延和秀英反感,本来还本着医者父母心的秀英,是打算认真给他请个脉的,这下也变得无所谓了。
顿时房间里,除了念儿脸上比较柔和外,其余三人都紧绷了脸,气氛几乎到达了剑拔弩张的情况。
“书延、秀英,三皇子殿下是重云的兄长,那么等大婚
了以后,也就是我的兄长,你们不得无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其她两人自己让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徐尧这边,则是很明显的双眉皱的更紧了,她越是这么多,他的心就越是疼,不过也是怪他自己,这样的冬夜,跑这来受冷言绝语的刺激。
很快,屋内的热度把他头上的雪完全融化成了水,那雪水就顺着额际的鬓发,流到了脖颈,被棉袍吸收后,脖领子一圈都呈现出灰暗不明的阴影。
而这些阴影,很快就引起了书延的注意,因为那是只有绳索,或者是被掐过后,才可能留下的勒痕淤青,于是她开始怀疑,今晚三皇子会跑这来,并不是无缘无故的,难不成中宫内部还有什么事情了?
于是几步贴在秀英的身边,伸手悄悄在她手心写下了几个字后,两人用眼神相互示意,随后才退到一边,去内室拿干毛巾。
被她提醒后的秀英,这会儿也注意到了对方脖子上的勒痕,从门口快速取来了药箱之后,作势就要为他请平安脉。
“还请三皇子殿下…”
只是这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徐尧抬手制止了,他自己的身体,如今空虚成什么样,他自己最清楚,仅是这残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