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们今晚,仗着人多势众吗?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实际早想好,要把我赶出去了吧?不,我是你们的儿子,这酒肆未来是我的地方,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徐朔那种冰冷冷的眼神,再加上那不屑的口气,都让江胜池心虚到胆颤,拖着那条无力的手臂,弯着腰弓着背,不断的躲闪着眼神,慢慢退到黑暗之中。
刚才老板娘是被吓到了,他手一松,整个人就瘫软到了地上,金悟一看自己奶奶坐在地上了,抬手就从念儿的怀中钻了出来,转身要去扶她。
江伯父一声叹息,伸手握紧了帆中心的手,今天是他们第一次来江家,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不堪的一幕,他感觉自己真是已经囧到没脸见人了。
可是方中信则是握着他的手时,伸出另一只手,在他后背上,帮忙抚了抚,然后也跟着低声叹息着摇了摇头。
仅是这一个动作,不禁让江伯父忍不住的眼眶泛泪,也许只有男人才能理解,这种一家之主在外人面前,被看到家丑时,是多么的尴尬和无奈。
玲珑虽然是个姑娘家,但从小生活在邹尚书府的后院,
也是见惯了这种喜欢打秋风占便宜的小人,所以看到这种人时,心里还是会不齿的,再加上之前的言语轻佻,更是让她避之不及。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已经被徐朔给吓得,想夹紧尾巴逃跑时,江胜池不知是怎么想的,突然一手抄起了身边的长板凳,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往金悟的后脑勺飞去,吓得念儿惊声尖叫了起来。
“金悟,小心啊!”
说时迟那时快,之见那木板凳眼看就要打到金悟的后脑勺时,一道银色的亮光一闪而过,之后那板凳就在半空中,一下变成了碎片,随后分分落在了地面上,离着金悟最近的一块,也有两掌的距离。
谁也没有看清,在那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事,但念儿和方中信是清楚的,徐朔动手了,而他这次的动手,仅是一个警告,因为下次再动手,那就是要见血了。
“重云,这里好歹是店里,不可以的。”
念儿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旁低声的说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话了,而是靠在他的胸口,静静聆听着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几乎听不出与之前有任何的变化。
这椅子碎了不要紧,但刚才那一幕,是真的把老板娘给吓昏了过去,她以为那板凳,是铁定要打到金悟了,而她
也看清了,就是自己一手宠溺出来的儿子,竟然对自己骄傲的孙子,下这样的毒手。
就是那一口气憋着,没喘上劲来后,她整个人就这样昏迷了过去,要不是有金悟抱着,很可能直接头落地,不撞死也必定头破血流,可怜金悟抱着她是一边哭着一边喊着,算是彻底六神无主了。
“奶奶,你醒醒啊,奶奶,你怎么了?是谁?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奶奶,你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金悟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