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每日上奏,可宫里还在不断死人,你不是一向自允飞虎营,是朕的八周国内,最为优秀的军队么?这就是你自豪的优秀?”
景天帝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他现在心里着急的就像那火炭上的蚂蚁,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庶子”给处死了,好杀鸡儆猴!
可那良美人,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钉在自己心上,再加上鞑鞑国因为之前的两个城池,如今又在青海郡边蠢蠢欲动,闹的他是夜不能寐,这才留下他,为自己卖命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忍受的了,这“庶子”的无理取闹,所以今日招他上殿,一则是询问情况,再者就是为了好好的“提醒”他。
徐朔对自身自己没有任何期望了,可是当景天帝在提到飞虎营时,他的双眉还是下意识皱了一下,就连握着玉圭的双手,都是紧了紧。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住了,没有任何的反驳和辩解,只是安静的站立在朝堂之上,表现的各种无动于衷。
哪怕景天帝咬紧了牙关,握拳在龙书案上,用力的捶打,震得一落落的奏章,一片到底。
大内总管一见这情景,吓得连忙跪下,开始忙碌的收拾奏章,而朝中文武百官,更是跪满了地,各个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议事非比寻常,所以除了每日上朝的太子徐冕和三皇子徐尧外,就连在国子监温书的七皇子徐斐,九皇子徐瑟,以及十四皇子徐贞,都在现场。
皇子里,除了常年在朝堂上,早已习惯了如此场景的徐冕和徐尧外,其他三个皇子则是吓得不行,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只敢用眼角,小心打量着徐朔。
特别是徐贞,所有皇子里,他年龄最小,但又与徐朔最为亲近,因此有心想要帮忙,也只能是跪着干着急。
心中不住的祈祷,自己的这位倔强四哥,能在父皇
面前稍微服软一下,他是真怕景天帝一生气,直接把他从族谱中除名。
可就算周围气压再低,众人再怎么心惊胆寒,景天帝怒火冲天,这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他就这么站着,冷眼看着这些人,这些事,心中渐生厌烦。
“父皇息怒,四弟实际已经很用心了,几日的奔波来往于各郡与京城,相比也是尽了全力在查案的,还请父皇饶恕四弟吧。”
敢在这会儿开口求情的,也只有太子徐冕,他双膝跪地,几步挪到徐朔的身旁,想让徐朔感觉到明白对他支持,可当看到对方眼底的那份冰冷时,终究是心灰了。
景天帝本也只是为了提醒徐朔,不敢动他半分的,现在有台阶下了,自然也就找到了借口,退而求其次的再次下令。
“校尉场都督,上次是太子为你求的情,如今又是太子,你看看你,身为臣子的你,怎么对得起太子的大恩大德啊!”
这话一说,徐冕的心里就更是死灰一片,原本的好意,如今也被曲解成了如此不堪的目的,他是真没用脸面再见四弟了。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对于景天帝,徐朔实际比任何人都要理解,他只是不善于权术,更不屑于用御术,所以这会儿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一心想着早点回去找佳人的他,也无意留在这朝堂之上了。
之前大家都还在担心,四皇子会因为孤立独行的性格,与景天帝抵抗到底,可没想到,画风一变,他既然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