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儿,三日未见本王,你竟然连本王是谁,都不记得了么?”
这次的春季围猎很失败,景天帝怕此事传扬出去,会有损英明,再加上死的那些,都是刺客冒充鞑鞑人,所以对外又称,这次的春季围猎,实为春季巡游,至于围猎的事情,自然也就只字不提了。
昨日回宫后,徐朔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实在没有什么心情来见念儿,于是在冯府借宿了一宿。
又因送上了那头巨熊,熊皮毛成了冯夫人的冬衣皮料,熊骨内脏什么的,成了冯御医的珍贵药材,一双熊掌更是成了冯侍郎的藏品。
从而深得冯府上下几位主子的人心,冯南烛这才难舍妻子,赏脸与他秉烛夜话良久,把自己多年来,追妻、宠妻的真谛,细心的教导了一番。
结果一晚的叙话,徐朔自己总结下来,无外乎于:好女怕痴汉,心上人前装病卖乖亦无妨,用兵法言之
,以不变应万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于是乎,今早他又按时的冷着脸进宫、上朝,然后隐身于那棵雪松之中,等待着那到倩影,再次出现绿柳堤上,打算继续“不期而遇”。
可惜,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有人的速度,还比自己还要快上了一步,而最最让他气愤的是,那小女人竟然宁愿自己冒雨,也要把自己的伞赠予了他人!
没错,他现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哪怕清楚那是自己的“九弟”,可压在胸口的一股怒意,还是让他感觉特别糟糕。
念儿站在他身边许久,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只是这么傻愣愣的站着,她这会儿完全就是一种鸵鸟的心态,反正就是埋着头,对方总不能撬开自己嘴巴说话吧。
雨丝随风转向,之前还是在两人身后的,可这会儿这调皮的风向一转,那薄雾一般的杏花雨,突然又跑到了他们面前。
徐朔一发现风向有了改变,就下意识的举起手来,
暂时阻挡了一些细雨的“侵袭”,可发现效果并不好,于是转换了打算的手势,改到了另一只,那臂弯自然就更靠近念儿了。
就这一保护的动作,无意让念儿有些看惊了,那白皙的右侧脸颊上,雨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脸,长长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几滴朦胧的雨滴,他的背后,也是被雨水给彻底打湿了。
“殿下,雨大,不如让奴婢来撑伞吧。”
看着徐朔一脸认真的打着伞,只是无论怎么遮挡,雨水都调皮的和他玩着捉迷藏的样子,念儿这才鼓足了勇气,低声开口询问了一句。
好歹人家可是四皇子,八周国的主帅,还是个都督!在现代,那可就是相当于军队里的大将存在,自己何德何能,怎么能让他为自己一个小宫女打伞,传扬了出去,对两人都不好。
正在恼那多变风,烦躁的雨,怎么挡也不能护得怀中的小女人周全,却突然听到了一声糯糯的声音,屏气低头,看向了怀中的人儿。
四目相对之间,徐朔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目光很自然的在扫过了她那双明亮的双眸,弯弯的睫毛后,一路向下,落在了那张红润的小嘴上,红唇白齿,亲启淡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