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贞嫌恶的看着两人,跟瞧一锅汤里的两粒老鼠屎似的,极其不耐烦的说道,“我这王府里可留不住两尊大佛,这次的事本王自然会向父皇禀告,两位请回吧。”
萧国仗气的胡须又立了起来,在大周朝他手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和荣耀,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敢弗他的脸面。
“好好好!”萧国丈站在周裕贞的对立面,以一个长辈嘲笑小辈狂妄的眼神,看着他如同在瞧着秋后蹦哒的蚂蚱,“既然人已经找到,那么下官告退。”
周裕贞并未回应,而是甩袖离开,把不待见都显露了出来。
“干爹。”太守见到萧国仗就跟找到了定海神针似的,也不怕了。
“胡闹,给我滚回去!”萧国仗看着这个给自己惹事的便宜干儿子,若不是因为他还有点利用价值,萧
国仗根本不想分出一点心神来浪费时间。
在迈出王府之后,萧国仗抬头看了一眼牌匾。
周裕贞回国直到,萧国仗与他除了场面上的交集之外,并未有其他的沟通,今日一看周裕贞的表现,倒像是一个被压抑久了沉不住气的前太子,不成气候。
可是当年周裕贞还年幼的时候,展现出来的气度以及谋略,比当年的先皇还要睿智,萧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费劲的手段,把他送去做质子。
萧国仗把轿帘放下,他有点后悔,当初萧贵妃提议除去周裕贞他没答应,怕祸起萧墙。现在周裕贞羽翼渐丰,已经跟自己干了起来,这就是斩草不除根的后果。
太守一身狼狈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萧国仗还算是给了他最后一点体面,没让太守在萧家门口以这般狼狈的姿态下马车,给他送了回来。
“大人,您总算是回来了!”小院里的人赶紧把太守迎了进去,给他打水准备衣物梳洗。
太守换了身新衣服之后,一改在牢里窝囊的样子,
开始训斥起了下人来。
左右不过是苛责他们为什么不早点去萧家禀告,让他可以提前出来。耍了一通官威之后,他喝茶润了润嗓子,有些乏了。
侍女走在前头,替太守开门。
房门一打开,一阵带着血气的风吹了进来,侍女立刻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奇怪,我明明把窗户关了啊?”婢女小声的嘀咕着,怕被太守责怪,赶紧进去准备关窗。
可她才一进门走了两步,就踢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婢女吓的大叫了起来。
而听到动静的太守,早已经草木皆兵的躲在了门口的花坛底下。
“大人,这里有个死人!”婢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喊自己的主子。
她胆子也算大,赶紧把灯掌上,这才瞧清了地上躺着的是发高烧,烧糊涂的山匪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