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立刻跪在地上,“王爷,下官只是受到奸人的挑唆,说是这边有人聚集闹事,这才带着侍卫赶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说辞无用,但此时此刻,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才刚刚抓到人,周裕贞就蹦了出来,还带着巡防营的人,太守就算脑子进水也能想到是自己中了计。
“皇城底下,太守戴着一队精兵,这是要抓人?还是要造反呐?”周裕贞偌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把太守砸的七荤八素,就算他有舌战群儒之能,在此刻也百口莫辩。
更何况说多错多,到时候圆不回来,等于是在给周裕贞递刀子来斩自己。
“来人,把沖州太守抓回去,等本王禀明父皇,再做定
论。”周裕贞所训练的巡防营侍卫,都是些精兵强将,太守带过来的侍卫人数上就不占优势,这会更是不敢直接反抗。
过了一会,周裕贞便太守押了下去,马坡上只余脑子糊涂着的男男女女。不过其中有些见过世面的官宦子弟,从这次的冲突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赶紧放下身旁的风花雪月,跟家里人禀告去了。
太守被蒙住眼睛,带到了牢房中。
“你和本王同朝为官,不管你是被人奸人所害误抓百姓,还是别有用心,这几日只得委屈你了。”周裕贞为了显示对他的尊重,还亲自把牢房的门用铁链锁上。
然而太守的怒火根本没有降下来,反而跟泼上了一桶掺杂了水的油一样,瞬间烧的噼啪作响。
等周裕贞带着亲兵离开之后,太守一直绷着的神经才得到片刻的喘息。
他重新梳理了自己发现纸条的事,还想着事情解决的办法。
这事可大可小,主要是看皇帝会不会追究。
若是皇帝心里想除去他这个沖州太守,那简简单单的扣一个谋逆之罪,便可以摘除他的项上人头。但他好歹也是萧国仗的干儿子,周国皇帝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除非萧
家彻底放弃他,么太守即使逃过这一截,以后也再没了活路。
太守惴惴不安,他不担心皇帝,也不在乎周裕贞如何给自己下绊子,他唯一怕的就是萧国仗不再信任他,把他如同废子一般的丢弃。
愁绪上了头,太守急躁的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的踱步。
几个时辰之后,他才发现了不对劲,关押他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大理寺的牢房!
太守脸上强装的深沉和镇定顿时烟消云散,若是他被关在大理寺完全不用担心,里头大部分都是萧国仗的人。可是这地方的规模大小更像是一个私牢,也不知道周裕贞把他关在了哪里。
狱卒进出开门的时候,外头的光透了进来,天色早已经黑了。
周裕贞像是办完了事,又出现在了牢房里,他的身边还跟了个穿着软甲,带着头盔看不清脸的侍卫。太守的视线在那侍卫身上停留了几许,接着便转开。
这侍卫虽然较小瘦弱了些,不过也并不出奇,太守还是把注意力集中放在周裕贞的身上。
“王爷,敢问你为何把我关在这?”太守气愤的指责,“此处并不是大理寺的牢房,你究竟把我关在哪?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