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贞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夫人,“明鉴?可本王从调查到的事情来看,是你一直在撒谎,你还想骗本王到什么时候?”周裕贞略微动怒,正想一袖子把桌上的盘盏扫下去之际,猛的想起这是重要的“道具”,暂时毁不得,只好把手收回去暂且作罢。
“王爷,妾身也是身不由己啊!”祁夫人哭的肩膀一耸一耸,“当时我肚子里怀了孩子,我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只得听命于太守,妾身一个女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能得一瓦遮身便以心满意足,是断不敢加害王爷。”
“哦,是吗?”周裕贞重新坐下来,用一只手撑着脖子,“如此,那你便可继续留在王府,雪儿不在,你时不时的在本王面前晃荡几次,也可解了本王的相思之情。”
祁夫人不敢再乱说话,她心急的劝道,“这些东西都是妾身做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凉了便不好吃了,王
爷要不要尝尝。”
周裕贞却没有再拿起筷子,“你可知本王这一口下去,你会是什么后果?”
祁夫人心里七上八下,手也不敢从袖子里探出来,生怕被周裕贞看到,自己一直在发抖。
“祁夫人的袖子中,可藏着什么东西?”周裕贞用指骨敲了敲桌子,“拿出来给本王看看。”
祁夫人根本动都不敢动,她慌张的站起来,准备往门那边跑,“什么都没有,妾身小产后亏空,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周裕贞却令外头的侍卫把门给关上,祁夫人哪里都去不了。
“太守把夫人一个弱女子送进靖王府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会遭遇到这般孤立无援的情况吗?”周裕贞继续攻破她的防线,“还是你觉得自己能力足够,可以在我这偌大的靖王府中,瞒天过海的生存下去?”
“妾身不明白王爷在说些什么?”祁夫人想跑,可
她哪里都去不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把送过来的东西都给吃了吧。”周裕贞戏谑的瞧着瑟瑟发抖的人,“只要你吃了,我便不做追究。”
祁夫人汗如雨下,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块。她死死的扣住地板空隙,内心挣扎,今天这事到底该如何圆过去。
就在祁夫人的手准备拿筷子的时候,周裕贞打岔道,“你不会真的要吃吧?这里头可是放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你不要命了?”
循序渐进的压迫彻底攻破了祁夫人的心里防线,她匍匐在低声放声哭泣,“都是我错,是我没能保护好孩子,也是我给王爷下毒,你杀了我吧。”
周裕贞见她放弃了抵抗,也松懈了些,没之前那般步步紧逼。
“哦,既然事已至此,祁夫人可否把事情全盘托出?为何要入我王府,又为何要给本王下毒?”周裕贞侧目,看着旁边珠帘晃了晃,便知道是苏若雪来了。
“妾身是为了给夫君报仇,反正山匪被抓,他没有了活命的希望,那不如妾身来这为他报仇,等事成之后便随他下黄泉。”祁夫人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还故意抬眸看着周裕贞,企图唤起这温润王爷的恻隐之心。
可周裕贞见到她这模样,脸上瞬间冷了下来,“若你再在本王面前故意模仿雪儿的神态举止,那么本王保证,你即使想说什么,也不会再有机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