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了?害怕?”
班卫冬蹲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喘气,“我得确认你是不是真人,别不是被小檀附身了。”
安兰撇嘴,“小姐说,爱一个人就爱她所有的面目,我只是扮鬼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那你对我的感情可一点都不坚定。”
班卫冬脑门上挂了几个问号,“你家小姐说的都是啥?你别听她的,会被教坏。”
安兰也蹲成一个小蘑菇,跟班卫冬肩膀挨着肩膀蹭了蹭,“我家小姐可好了,你别说她坏话。”
苏若雪一直都教安兰要自立自强,连带着跟在她身边的人,比起大周国其他的女人都要独立的多,安兰以前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暗卫,要做到无欲无求,以主子的一切优先。
但苏若雪却告诉她们,暗卫只是一个职业而已,充
其量特别一点,危险度比别的职业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要一切以主子的命令为主,其他的时候,她们是独立的“人”,会哭会闹会撒娇,跟一般人也没什么不同。
都是靠吃饭喝水呼吸过活的人,有什么不同的。
安兰就被苏若雪的这套理论说服了,她尝试了一下,忘掉自己暗卫的身份,发现自己无比的快乐。所以安兰和金兰两人都对苏若雪很服气,她是真真正正的收服了两人。
安兰离开,金兰不在,莫舟便寸步不离的跟着苏若雪,把她送回清禾宫。
“想说什么就说吧,看你憋了一路了,不怕内分泌失调啊!”苏若雪手里撵了根狗尾巴草,准备待会回去好好的逗逗宫里的那只胖白猫,要不是它给自己灵感,这案子怕是一直破不了。
莫舟听不到什么叫“内分泌失调”,苏若雪的嘴里总会蹦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汇,有时候搞的莫舟还以为自己是个文盲,听不懂大周国的官话。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莫舟自进宫后,并没有一直待在苏若雪的身边,而是经常被她派去盯着苏若焉和萧妃。
今天这场好戏开演时,他也就提前一个时辰知道了消息,整个过程都是一头雾水。
“很简单,都是假的!”苏若雪把手背在背后,在小径上漫步,“你听过魔术吗?”
说着,苏若雪把两只手放在莫舟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食指一张一合,显示她手里头除了狗尾巴草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接着,苏若雪双手握拳,等再次张开的时候,狗尾巴草不见了。
莫舟一脸懵逼,苏若雪倒像是个希望得到奖赏的杂耍艺人,一个劲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莫舟眉眼弯了起来,然后他拽住苏若雪的袖子,把里头藏着的狗尾巴草抽了出来,还在苏若雪的脑袋上砸了一下。
“我说你干嘛呢?就这点伎俩我还识不破,能活的到现在吗?”说着,莫舟又把狗尾巴塞进苏若雪的手里,像个热情观众似的撺掇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苏若雪燥的脸色通红,她就会这一个把戏,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
正当两人闹的欢的时候,莫舟脸上的笑容突然顿住,然后他猛的一挥手,把一只花盆打到黑暗中。
而在花盆击中的地方,传出一声闷哼,正当莫舟想再次动手的时候,躲在暗处的人突然大叫了起来,“别打别打,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