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赶紧回答,“不会的,白大夫说了,这药的剂量很轻,伤口过几天就好。”
苏若雪叹了口气,“但愿吧,不然的话,我就在上头纹个身,应该也挺漂亮的。”
安兰金兰面面相觑,在古代,除了重刑犯,纹身这种事相当的少,大多是妓院里的姑娘才纹的,苏若雪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二兰赶忙安慰苏若雪,强调一定不会留疤,最后终于让她消了纹身的念头。
夜风习习,苏若雪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眉头皱出一个小包,像是入了魇,睡的不甚安稳。
周裕贞站在窗前,见到床铺上的人动来动去,像一只翻了身的刺猬,巴拉巴拉小短腿,才勉强翻了个身。
可苏若雪受了伤,她一翻身就压到了伤口,疼的她什么睡意都没了。
“谁?”大晚上有个黑影站在自己的窗前,魂都会被吓飞好吗?
“雪儿,是我!”周裕贞特有的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把苏若雪心头的不安一一抚平。
虽然这不安全是被他吓出来的。
苏若雪把额头上的冷汗擦掉,望着他迷惑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周裕贞直接黑了脸,他怎么那么不受欢迎。好歹自己在奉阳城的时候也被评选为“闺中女子最想嫁的男人”之首好吗?
“你不想看到我?”闺中女子最想嫁的男人现在已经堕落到要跳窗进屋了。
“也不是不想。”周若雪撇嘴,说话含含糊糊,“你来我这被人发现了这么办?”
“放心,我每次过来,都提前通知了安兰金兰,她们在院子外头守着,有人来会提醒我。”周裕贞觉得周若雪的担心有些多余。
“哦。”苏若雪淡淡的应了声,并不想多说。
周裕贞觉得挺委屈的,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结果被这般冷落,一腔真心眼巴巴的捧出去,结果收的人不屑一顾。
“你跟我好好说话!”周裕贞被她阴阳怪气的态度弄的火大,于是伸手过去扯住了苏若雪的手臂,让他没想到的是,苏若雪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疼的大叫,把周裕贞都吓着了。
“怎、怎么了?”周裕贞诚惶诚恐,“我没用多大力啊?”
苏若雪揪着枕头砸过去,气咧咧的喊道,“我受伤了!”
周裕贞急了,他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直接坐在了苏若雪的床上,“你哪受伤了?吃药了吗?大夫怎么说?”
看着他急的像一个只剩最后筹码的赌徒,苏若雪心里也愧疚的起来,她不该对周裕贞发脾气,他是古代人,受到的教育一直是一夫多妻,自己并不该把所有的事怪在他身上。
“没事,就用了点药。”苏若雪放软了语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苏府的大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风,无法无天!”周裕贞气极,可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护不了苏若雪。
“是啊,谁让你父皇宠爱苏若焉呢,不然的话,大夫人还真不敢狐假虎威。”苏若雪埋怨道。
周裕贞挠着头,他父皇宠爱谁自己也不能干涉啊,不过苏若焉是萧妃那边的人,皇帝宠爱她肯定是为了安抚萧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