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雪看这阵势,便知进去又要是一番恶斗了,不过也好,这大半年来心思都扑在事业上,这和女人斗的本领,真是愈发生疏了,呵呵,今天正好磨炼磨炼。
苏若雪大步跨进了大夫人的门槛,苏若柒呆呆地跟在后面。
两人一走进房门,后面的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大夫人的脸阴阴地,嘴角向上一弯,“苏若雪,你还敢来?”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女儿来看母亲,不是很正常吗?”
“哼!”大夫人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还跟我套近乎,胆子不小。
“这是什么风把这大名鼎鼎的九小姐给吹来了?”胡氏的声音又尖又冷,像腊月的细风,阴阴地往人心里钻。
苏若雪这半年都在忙着做生意,好久没见到大夫人了,本以为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发心软、行为也愈发收敛,想不到,此时的大夫人已经一点没有学士府当家的样子,心早就病入膏肓了。
最近听府里的人说爹开始交龙阳之事,她突然觉得大夫人也是个可怜人。
别的姨太太只是赚口饭吃,而大夫人,才是真正把全部献给爹的女人。
甚至,她的灵魂。
“母亲,我是为三姐的事来的。”
如果上一声母亲只是礼貌的话,那么这次的母亲则
是有点因为可怜这个女人而发自的真心了。
“听说你要把若柒许配给张道士?”
说到这,苏若雪的声音才像往常一样坚挺起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胡氏再怎么有苦衷,但这些年她恶意伤害这么多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大夫人看着苏若雪这张脸,越看越像秦氏那狐媚胚子,脑中就想起她们娘俩讨姥爷欢心的模样,这些日子费了这么些周折居然还让秦氏生了个女儿,她们夺走了她一生的幸福。
此时,大夫人的心细得像点滴的针,扎进人身体内的药液叫做仇恨。
想到这里,大夫人已经难以自控,也顾不了什么客道了。“来人啊,苏若雪、苏若柒二人目无尊长,家法伺候!”
只见几个婆子拿着常用的针包、铁棒、夹指板、火盆,一脸坏笑地走过来。
“胡氏,难道你还要动用私刑?再怎么我也是皇太后欣赏的人,现在还时不常地找绣个荷包送到宫里,
若是看我病了,或是找不到了,看看外面的人会怎么回禀太后。到时候大姐会不会因为您这个娘亲而不受待见…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夫人惊了一下,她明白,苏若雪说得在理,宫里要真的发现了府里这些事,别说是一个苏若嫣,就算是十个,也拉不回宠幸了,何况她女儿的目标还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