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却嚷着要吃葡萄,一会儿便衔着葡萄,大嚼特嚼,高声喊道:“这葡萄沾了玉浆,简直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也比不过。”
那个姑娘翻身起来,倚在他的怀里,娇笑连连:“你怎么知道?你吃过天上的蟠桃吗?”
那男人戏谑道:“天上的蟠桃倒是没吃过,但你的蟠桃我便是吃定了。”说罢伸手过去,往她的身上一抓,扑了过去,留下四个牙印子。
两人闹着闹着,便闹出门去了,回了那个姑娘的房间。苏天丰迷醉中抬起头,才发觉房间里的人已经走空,四个姑娘已经卧倒在地板上,媚态丛生,他拉起一个画着桃花妆的,额上贴金花钿的,伏在她耳边说:“你房间在哪?”
那个妓女唤作香薇,一听到生意来了,酒便醒了半分,一脸媚笑在前面引了路。
进了房间后,香薇叫来两个丫鬟,丫鬟侍候着苏天丰洗脚换下衣服后,放下帐子退了出去。“爷,你累不累,香薇为你捶捶背。”香薇一面说着,一面脱下了戒指手镯,一双柔荑拂上苏天丰的肩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捏了一遍,捏到香薇双手发酸,但那苏天丰仍然还是一副
兴趣缺缺的模样,像尊大佛似的,端坐于床头,任凭香薇揉捏。
都来妓院了,还装什么装,难道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香薇不由得斜睨苏天丰一眼,心气上来了,较上劲地施展毕生所学的媚术,可那苏天丰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还要情操高尚。
最后她赌气翻滚在床里,被子蒙过头,放声大哭:“爷可是不喜欢香薇是吧,香薇叫别的妹妹进来侍候爷。”说罢果真要起来,翻身下床。
苏天丰一把扯住她藕似的雪白胳膊,搁平常,这一段丰腴的手臂,自己早就不肯放开,但如今却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不怪你!不关你的事情!”苏天丰怜香惜玉地为香薇擦干脸上的泪水,吧唧亲上一口,把自己的事情跟香薇说了一遍,虽然说得隐晦,但情场老手如香薇者,怎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呢,安慰他道:“这事情十有八九呢,我遇到的人多了,我敢和爷这般说。”
“骇!怕是治不好了!”苏天丰拉着这个可人儿的双手,搁在自个儿的膝盖上,哀叹一声。
“怎么会呢!爷才四十来岁,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时候呢!”香薇眼睛转了一回,伏在苏天丰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苏天丰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地望着香薇,语气里全是犹豫:“这话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