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后眉头一皱,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她本来还想着教训一下苏若莲,看来有人抢在她的前头,帮她抱了仇,而且手法狠辣。
难道这都是周裕贞的手笔,想来想去,出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场景,好像在梦里一样,她煎熬那个全身赤裸的老头,被人一剑取下了顶上人头。
看来这并不是梦,而是刚刚发生了的事情。
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冷意从苏若雪的脊梁爬上来,现在终于知道了她见到周裕贞的那种复杂的感受是怎么样了。她以前是爱周裕贞。
现在也爱。
但这十分的爱里掺了一分的怕。
到底他在姜国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强大的同时,还成了一位冷酷肆虐的杀人狂魔。
但是现下这个时候,对他倒是只有满腔的思念,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她小心翼翼地握着掌心的那枚玉板指,把它贴到脸边。
“锦绣,你给我拿一段红绳来。”苏若雪把玩着那个碧绿的玉板指。
她用红绳从玉板指之中穿了过去,绕了几圈后挂在脖子上,现在那一块玉,凉凉地贴在心间,一晃一晃的,有时候硌到自己的肋骨。
外面乱哄哄的,有人唱罢有人登场,苏若雪关上了门,又开一扇小窗,带着水气的风从窗子里面徐徐地吹了进来,在红木案几上展开画纸后,凝神提笔,深深浅浅的墨水画就了记忆中的那张脸,一袭白衣,身负长剑,剑眉星眸,俊逸的脸庞带着邪魅而玩世不恭的微笑。
一想到她昏昏沉沉地躺在他的怀里,苏若雪眼里窜过一
抹慌乱,脸上一阵发烧,心跳突然加速起来。
“小姐,你是用了什么那家铺子的胭脂,怎么脸上红得那么好看?也告诉奴婢,奴婢也好买去!”双喜在一边磨砚,瞥见苏若雪脸上的红晕,笑着打趣她。
苏若雪羞赫得抬不起头,对双喜嗔道:“罚你去洗毛笔洗砚台!”
双喜撅起嘴鼓着腮帮子:“小姐这就是欺负我了。”
“双喜,你不是说要自己肚子里面没墨水,得沾些墨水吗?现在就是不正好是‘沾墨水’的好时机吗?”锦绣在一旁,拿着帕子掩住浅笑的口唇。
主仆三人正在闹笑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