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一想吧,我也不多言了,相信你自己能掂量清楚。”夏陆桥撩起衣摆,冷着脸退出去。
这寂静的厢房很快就陷入了沉寂,明明是光鲜亮丽的居所,可是她却觉得无比暗沉,这窗棂紧闭,帷幔不曾摇动,意外透着一股死气。
缓缓掀开被子,好好盖在自己身上,若有所思地盯住了床顶布料上镌刻的白虎云纹,最后怀揣着心事,渐渐沉睡。
一个小丫鬟正端着托盘,掀起珠帘,可是瞧见她依旧沉睡着,就歇了心思。
应该是夏大夫进来过,莫非夏大夫是故意支开自己,替
王妃端燕窝粥的?
她将托盘在外室的桌案上,蹑手蹑脚地进来,怀着疑惑将小几上的药碗端起来,转身出了内室。
书房中,萧云泽冷眼斜视下首的严箻,静心听着他的禀告。
“启禀王爷,与赵家结为同盟的就是北堂毅。”经过几个月的监视,他们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证明赵家是得了夙离国使者北堂毅的好处,处处帮助他们达成目的。
劝谏皇上,丝毫不计较两国关于平城归属争端,还要极力促成两国通商之事,他这样的行为,简直是与通敌叛国的罪行是一般无二的。
“果然是北堂毅,只是这北堂毅待在天启国这样通商之事,倒是有了掩人耳目的痕迹。”萧云泽的眸光深沉,他总觉得这背后之事不仅仅是北堂毅在做主,似乎是有更大的阴谋。
当初商榷两国通商的条例,还有平城的权力争端,让朝堂上形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他,主张将平城一步步收回来,而另一派就是赵长莨那个老狐狸,非要先行完成两国通商之事,将平城之事暂且不顾。
当时他们可是明争暗斗了一番,当时他就有所怀疑赵长莨是被人收买了,在泠儿落入灵岩河之时,他就是去调查
收买赵长莨之人究竟是不是被夙离国收买了,结果反倒被算计了一场。
当时虽然是唐婉的主谋,可是他们也出了不少的力。
赵家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腹大患,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杀母之仇,还是为了泠儿的安危,这赵家都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