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个护卫转身嘱咐萧云泽的命令,这一队人马依旧往前行驶,不料祸不单行,夏雨霏的马车陷入到了水洼中。
马车一个晃动,小几上的茶碗掉到地上碎裂成几片,连夏雨霏和云歆险些摔倒。
夏雨霏抱住云歆,扶住身子,掀开轿帘询问道:“可是陷入水坑中了?”
现在整个队伍都是停滞不前,车夫抬了抬头上的斗笠,高声说道:“王妃还请等一等,我这就去处理。”
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到一旁寻找石头去了,正好来来回回搬了几趟,便听到前方传来车轮的咕噜声。
一辆简陋的马车相向驶来,一个书生掀开车帘,扶住车门往马车后方瞧去,举着手中的油纸伞关切地说道:“楚兄,这里有一把伞,接住了。”
“好,我一会儿便上来了。”男子一把接住纸伞,撑起来遮住了肆掠的风雨。
男子面如冠玉,身上满是书生的儒雅气息,他虽然浑身湿透,脚上沾满了污泥,异常狼狈的装扮并未减少他身上的半分风华,反而更加显得出淤泥而不染,周身气质清冷
。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分不清的雨水和汗水,挥了挥手,循着马车的轨迹,快步往前追赶。
这时马车中另外一个男子也钻出来,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之意,扬声道:“楚公子,你还是在后面慢慢来,这官道上的路太糟糕了,恐怕你还要跑很远。”
“明德兄,这你就喊错了,楚若扬这个小子哪里是公子?”青衣男子掀开侧方的帘子,探出脑袋对着马车前面那个名叫明德的男子说道。
“乔兄,没办法,我不想和这穷小子称兄道弟,又不想当着大家的面落了他的面子,所以才称他为楚公子。”
男子面上讥讽更重,叫楚若扬为楚公子更加落他的面子,虽然在白鹿书院读书的日子,他是他们中最有才华的一人,颇得先生看中,可是他一介贫民,如何配与他们称兄道弟?
皇甫彦听到这话不禁怒声反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在落楚兄的面子吗?”
他心中也是一阵懊悔,若不是他和楚兄身上银子不够,担心自己步行耽误了科举考试,他们如何会与这等小人共乘一辆马车?
明德得意笑笑,矢口否认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