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吃下两颗葡萄,冷笑了声:“她心压根没在你这过,谈何回心?”
江纪楚疑惑不解,何娇望着池塘里的鲤鱼,叹息道:“你太单纯了,等你以妾室
身份嫁过去,皇后会立刻塞个太子妃你信不信?”
“不会吧——”
江纪楚忽然想起一个人,作势鼓着腮帮:“一定是这样,那个肖婉儿成日太子哥哥的叫,皇后还总在说她的好。”
“所以啊”
何娇敲了下她的头,转身坐在红亭的廊椅上:“我也听闻了皇后的脾气,你们若真妥协了怕是这一辈子也逃脱不掉她的安排,对付她,你不行。”
“只有她的孩子可以,至于怎么说服那就要看他的了。”
江纪楚勉为其难的听进去一半,点头道:“可是之前他都没劝动啊,会不会逼萝卜干娶那个肖婉儿呀!”
何娇吃的口渴,又起身坐到石凳上倒了杯茶。
解了口渴,她舒坦的眯起眼睛又说道:“你若跟着回去铁定不成,但你现如今不在,沈独也就没有了把柄,心思全留在这京城里了,皇后想从你这下手也没辙。”
人么,逼一逼还是好的,没压力则没动力。
江纪楚恍然:“棋高一着,你厉害呀。”
何娇笑了笑,江纪楚若有所思:“虽然听不太懂...”
“咳咳”
何娇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事僵持了半年,到第二年盛夏时节。
沈独身穿红衣,带数百人回来了,车马劳顿几日惊动了整座京城的百姓。
那阵仗,可真是抬着十里红妆迎娶,不愧是玄火国太子。
玄火国太子娶了玄木国富可敌国的江家小姐,皇帝知晓此事派送嫁妆,因为他们的事,两国使臣重新起程,一时间竟似重修于好。
手里握着那本自传,何娇满心欣慰的朝队伍的马车挥了挥手。
颇有种嫁女儿的感觉,实在是喜忧参半,希望江纪楚是得了桩好姻缘。
唐晗在外忙着上朝议事,眼下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