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她死得太久了，经历了秋冬时节，又在初春万物复苏的时节被发现，浑身的皮肉渐坏，尸体肿胀且有蛆虫爬出，腐烂情况很严峻。

尸体四肢有蜷缩，井内空间窄小，能这样也不足为怪，从进王府以来，冷僻的义庄到现在已经抬进了第四具尸体，且都是女性。

只是无论是极大嫌疑的凌烟，还是红雨，都已然不在世上，又有谁会兴风作浪？

难道是王府又混进了奸细？

何娇带着面罩摇了摇头，不会的，月美那般纯净出尘的人只会和美好挂钩，命案什么的污秽词怎能相提并论。

想着她屏退杂念，以客观的角度来审查这具尸体。

无被杀痕迹，已经确定是坠井而亡，但这并不能查到凶手，女尸死在了枯井，靠近杂役房的枯井...

何娇眉毛一挑，隔着面罩抬头道：“你转过去，我要验身。”

验身，顾名思义，她要确定这具尸体在死前有没有受到侵犯，如果有，那么真凶便很好查出了。

用匕首划下一块自己的中指指甲，而后用事先找到的柳絮包扎指头，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分开了尸腿。

何娇俯下身，朝里面望去，用那根手指探进了阴道，她也不能确保此法有用，毕竟尸体死得太久了，血水流干也在情理之中。

当她把手指头拿出来时，发现并无黑血流出，有两点原因，一是尸身腐烂严重无法探查，二则是清白已无。

将尸体恢复原样，何娇用雄黄酒洗了洗手，擦干净后说道：“死前被人侵犯，可以从杂役房查起，最好是在不出人命的前提下审讯。”

唐晗转过身，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满眼复杂的看着她。

“你就那么信他？”

何娇愣了一下，随即抿唇不语。

是，她无法确保清白在不在这件事，但她为了月美，必须要对那些人严刑审问。

审问出来最好，若没有她未免也太过残忍。

唐晗胸口微凉，冷声道：“我知道了，希望他如你所想

那般清白。”

然后走到门口头也不回道：“还愣着干甚，跟我一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