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抹了下细汗道:“回王爷的话,丁氏死相实在不堪入目,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了,血淋淋的,属下是怕吓到侧妃。”
嗬,她前世死时连自己被肢解的过程都全程看在眼里,区区个血尸又能恐怖到哪去。
“无妨,带我过去。”
丁氏死在了自己的房里。
一推开门,浓烈的血腥味铺天盖地的从屋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连唐晗都下意识地用衣袖护住了何娇。
我的天!
纵使见惯了各式各样死相的何娇,不由得也被眼前的尸体吓了一大跳。
丁氏的正脸对着门口,眼眶里空无一物,两只眼球扯着血筋横在鼻梁上,人虽死,但七窍还在流血不止,全身肌肤何止是溃烂。
胳膊里面的筋络都被自己活活抠了出来,他的手沾满了血肉,弯曲着以一种环抱的姿势栽倒,地上更是在往外渗
着血泊。
令何娇毛骨悚然的是他身上的衣裳。
唐晗也是止住了呼吸,脊背每处毛孔散发着阵阵凉意,几乎是同时和何娇对视一眼。
何娇目光紧锁在丁氏的尸首上,麻木地动了动嘴,隐着颤音问道:“他身上怎么会穿着唐晗的衣裳?”
来不及惊讶她直呼名讳,白桥上前解释道:“听与他同住的人说负责洗衣裳的杂役今儿患病了,所以他来顶替,没想到胆子这么大,敢私下穿王爷的衣裳。”
胆子是大,娇娇为他缝制的第一件衣裳就这么毁了。
对于这种人,唐晗并不同情,随口问道:“他的为人如何?”
白桥瞥了眼惨不忍睹的尸体,一脸厌恶说道:“贪得无厌,没有多少银子还好赌,都不愿理他,说句僭越的话,属下认为他死有余辜。”
唐晗不置可否:“这衣裳本王还没等穿就被糟践了,的确死不足惜。”
何娇感觉到他的不满之处。
不禁抬头白了一眼提醒道:“要是没他,现在这副样子
的人就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