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空气中参杂的腥味时,何娇赫然想起个事。
待唐晗刚把衣裳铺展开,连忙制止道:“别穿那个了,换一件新的吧。”
唐晗嗯了个疑问声,何娇解释道:“光顾着缝了,我还没来得及洗,一股子血味。”
低头看一眼,前襟的血渍还在,搁下衣裳,唐晗走到身前凝眉道:“这种粗活给他们做便是,把手拿出来我瞧瞧。”
他板着脸,何娇也不想大早上触霉头,乖乖地伸出了手。
左右翻看会儿,唐晗摸着掌心道:“指甲都刮破了,伤没伤到里面?还疼不疼?”
说着还对着手指头吹了下,惹得何娇一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儿。”
闻言唐晗乐了,玩心大发的拿手捏着何娇的脸蛋做鬼脸,俯下身眼角弯了弯道:“小娘子还不到十九岁,不是小孩是什么?”
何娇顾不得脸颊的疼痛,愣了神,啥,她还不到十九岁?也就是说她十八大概?
忽然恍然大悟,叶娇十八岁不就是她十八岁么。
这么说她也不算老牛吃嫩草咯?
唐晗眯着眼,最不喜欢她这样走神,仿佛与他的距离又拉了很远一样。
想着他咬了口何娇的鼻尖,后者怒视的捂着鼻子一个劲叫痛。
“日后再胡思乱想,看我怎么罚你。”
何娇倒嘶口凉气恼道:“有种你把我鼻子咬掉!”
话音刚落,唐晗突然凑近。
何娇咽了口吐沫,往后挪了挪警惕道:“你你干什么,我这回没走神。”
唐晗携起嘴角,笑里有几分邪魅,眼尾若有若无地扫着那两片红唇道:“下次就不是咬你的鼻子了,嗯哼?”
哼,哼你个头!
何娇气鼓鼓地坐正身子,临了也没看他一眼。
确认人走远后,她才哼着小曲下了床,嗅到那股血腥味,眉毛拧成了结,似乎唐晗走之后,这股血腥味更浓了。
她正系着腰带,门被白桥撞开,他可很少这般莽撞。
白桥一进门忙低下头疾言道:“回禀侧妃,春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