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离开这里,那些人势必不会放过她,可是若是一直躲避,不弄清楚那东西与孙子兵法有何关联,自由这东西便遥遥无期。
与其等死,一昧的寻求庇佑,倒不如自己想办法拼一把了。
何娇只能尽人事,由不得多想:“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下轮到沈独愣了,她这么信任自己吗,难道不知道有多人想要她的命?
这是太信他的为人,还是太傻了,长得也不像个傻子啊。
沈独挠挠头道:“额,玄火国离这很近,快马加鞭一日内必到,我先送你到边城,到了那我再回宫。”
何娇点头道:“那我回去告诉王爷一声,我们再出发?”
“不用!”
沈独忙解释道:“王爷那边我会派人送信过去,咱们现在出发,明早就能到了。”
何娇狐疑的看着他,沈独报以真挚的笑容。
开玩笑,被唐晗知道了他能不能回去都是一说了,还谈什么一起回去!
何娇出门从未将师父交给她的东西落下,按了按怀里的火折子和那包烟雾弹,点了下头:“事不宜迟就拜托太子照应了。”
何娇和沈独前后包了辆马车出城时,隐藏在暗处的暗卫蹦了出来,与此同时另一队负责保护太子的暗卫也窜了出来。
两两对峙,最终面面相觑各自退后,背道而驰,纷纷赶回去汇报给自己的主子。
光秃秃的树干缝隙混杂着凉风刮得呼呼作响,近二月的天丝毫不见回温,雪水化成汤,被寒冷的天气迅速冻成片片薄冰,被马和车轱辘掠过,顿时四分五裂。
这恐怕是人生当中第一次说走就走的远行了。
眼见着京城愈来愈远,映在眼里的繁华光景亦然变得凄凉,除了大路,只剩下了数不尽的秃树,马蹄声都略显沉重。
转眼入夜,王府收到一封匿名信,特点交予唐晗亲看。
信中寥寥数笔交代了何娇与何人相处,欲赶往何处,唐晗立刻号令白桥和暗卫看守王府,由自己带领蓝衣卫追出城去。
铁蹄绝尘,把地上新凝结的冰泊踩得噼啪作响,黑风如同一匹还未驯服的野马将所有人甩在后面,那袭墨氅随冷风高高扬起,剑眉底下的一对眼眸酝酿着焦灼和丝丝杀意。
这是间废弃的驿站,火苗燃起,沈独从上面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