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扫了眼唐晗身侧,空无一物。
顿时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何娇脸上的笑容减退,心中往外散括着苦水。
路过衙门,前面是飘香院,再往前一条街便能看到醉红楼了。
只听衙门那条街鼓声作响,人声沸沸扬扬,唐晗牵着何娇往那边走去,显然他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比她被抓的那日来的人还要多上两三倍,唐晗将她牢牢护在身前,揽着她的细腰站在人群中听他们谈论。
“这剥皮怪物还未抓住,怎就来了个碎尸的命案啊,依我看啊这世道要乱了。”
“快让让,仵作要验尸了。”
何娇抬头看了眼唐晗,后者紧着眉宇,还不忘护着她往旁边挪挪。
知府还是那个知府,邢书和仵作却都换了个人,原本的
邢书被知府的外甥顶替,仵作是一看手法便是个新手。
仵作的验尸可以说简单到离谱,只是用手掀开了白布一角,就确定了案件的死因。
“回大人的话,此人死亡不超两个时辰,看她的手指略有弯曲,表示曾挣扎过,是被人解致死,手段极其残忍。”
仵作身宽体胖,说起话来如同闷雷轰轰作响。
何娇不满地眯缝起眼,她见过很多不务正业的人,如果没有好处,或者身份平庸,他们以为人死了,区区一个死因不必要那般费时费力去查探。
所以当他们编起瞎话的时候,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做这行惯了,就会养成以死者为大的心理,此时见到仵作不认真验尸,何娇不禁讽刺道:“哧,那么深的指痕都看不出来。”
离得近的百姓闻声回头,见到何娇那张出尘俊俏的脸蛋分外熟悉。
忽然有几个人好记性地提起半年的事“那不是那日的白衣公子吗,他竟是个姑娘。”
“半年前不是有个公子当场拒绝了知府的邀请吗,就是
他呀!”
“等等,你们看他旁边那位,好像铭贤王啊。”
两人本来站的比较靠后,唐晗常年出兵自是百姓都只能在马下仰望着他,还未如此近距离观看,这下人群呼啦涌了过来,衙门被彻底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