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晗的解释,何娇紧蹙眉头:“月白再顽皮也不会毫无缘由伤人,王爷还是不要轻信他人,万事留个后手总是对的。”
闻言唐晗思酌道:“你的意思是凌烟还有嫌疑?”
何娇也不是肆意栽赃别人的人,但王府确是在凌烟住下开始出的事,所以干脆不挑明折中道:“反正王爷的暗卫居多,不妨派几个多盯一段时间。”
她认真的样子似乎更吸引人了。
唐晗看楞了,何娇拿手扫了下他眼前疑问道:“王爷?”
收回心神,唐晗脸色骤变,噌的起身,不自然道:“月白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出去,凌烟那里本王会派人盯着,若无他事本王先走一步。”
说完如同一阵风一样离开了品雅阁,速度快到只让何娇看到一道残影。
——夜深人静时,人的情绪感官都会无限放大。
墨宇寝房里,一具铜身从浴桶中站立起来。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由上至下,完美曲线,水渍顺着伤疤淌在块块肌肉上面,终是汇成一线急促流下。
唐晗低头看去,擎天一柱,似是被侵染了殷红的血,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它丝毫不见平息,反而在冰凉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狰狞。
伸手披上外衣,背对着门口,唐晗喝声道:“白桥,换水!”
守在门口的白桥惊道:“还是冷水吗?”
唐晗张开嘴,水珠从发尖落在浅唇上,声音里的哑意比起白天更甚,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越凉越好。”
第二桶冷水,站在边上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森寒。
没有犹豫,‘噗通’又坐了下去,彻骨的凉意渗透每个细胞,又是一个时辰。
折腾了半宿,它终于抵挡不住身体主人的睡意,坚持不
住地倒了下去。
——翌日
听着白桥的话,何娇诧异道:“什么,王爷染了风寒?”
白桥点头:“侧妃还是赶快过去看看吧,都开始说浑话了,属下只听到在叫侧妃的名字,这才过来告知,还请侧妃保密。”
这么严重!
估计是发烧了,何娇一脸严肃:“那你还不赶紧去找大夫看病,来找我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