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皇上宁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人,以谋逆之罪令韩家上下百余口人死在朝廷的刀剑下,又刚巧玄火国攻打边境急需招兵,本王被救走,混进军队苟活,更名改姓,因战功赫赫特封为异性王爷铭贤王。”
说到这,唐晗眸色渐深,唇角勾起:“可巧不巧两年前皇上又收到密信,命本王带兵亲自剿灭叶家,虽有大臣呈书延缓几日,以免误杀忠臣,但本王可等不及。”
唐晗垂下眼眸,直勾勾地凝视何娇道:“可当本王以为大仇得报时却发觉两桩案件多有相似,甚至是出了奇的巧合,都是被一封密信左右,只能是身处高位的大臣才能够有机会蛊惑皇上。”
“所以光靠本王扳倒此人太过冒险,弄不好还会落得像韩叶两家一样的下场。”
见他眼里的目的太过明显,何娇心里莫名地绞劲儿疼,别过头轻声道:“可是民女没有王爷那么有权势,也许王爷找错了盟友。”
“不,你有。”
唐晗擒住她的两肩,目光灼灼:“你有兵书,有了这样东西,即便事情提早败露,也有筹码与皇上坐庄买卖,等同于免死牌令。”
闻言何娇面露疑惑:“为什么那个东西一定要在我手里?”
唐晗松开手淡笑道:“因为你是叶家唯一有资格收下它的人,据说那是你娘亲留给你的传家宝。”
何娇嗤笑出声:“据说?嗬,王爷不像是个会信流言蜚语的人。”
面对她的嘲讽,唐晗不紧不慢道:“你觉得那日的童谣是从何而来?”
‘南有贤明,天下在手,一统四方’
何娇默不作声,唐晗定定地多看了一眼她。
然后起身准备离开,何娇下意识道:“你去哪?”
唐晗脚步一顿,忽地转身走到榻前俯下身子,眸子里的玩味甚多令何娇觉得很不舒服,他似笑非笑道:“你既然知道了本王的真实身份,就必须留在本王身边,至于报仇和兵书,本王相信不管是为了那只狐狸还是醉红楼的那位,你会想起来,也会想清楚。”
说罢唐晗转身从后窗离去,背影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外面起风后,成片的雪花扑朔而下,徐徐飘进了房里,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又远远不及心底一角渐寒的冷意。
回去后的第二日,唐晗把风清扬叫了过来,将昨夜的事情告知,还说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