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红雨姗姗回来时,已经快到了傍晚。
她一迈进门槛,顿时揉了揉眼睛,这屋里一地的纸团,是怎么回事?
“小姐...”
何娇一扫阴霾,腾的坐起身,指着桌子道:“你回来得正好,把桌上那套茶具换了。”
蔡包围喝过的茶杯,她可不想再碰。
早前走时没听说蔡包围来这,红雨心里也疑惑叶萧向来节俭,咋就突然对茶具不满。
这话她只憋在肚子里,主子说什么,奴婢照办就是了。
翌日,蔡包围死心不改又来,不过这次他没那么幸运。
面前的男子打小就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死样子,没想到会与铭贤王交好,现在居然还敢只身挡在王府门口,真是不知死活!
蔡包围鼓着腮帮,假笑道:“风公子,你今日不在左相府,跑这来作甚?”
风清扬站得笔直,一脸平静道:“城北有个养牲畜的百
姓在山上猎到了几只野猪,昨日听闻那几只野猪不服管教跑了出来,大概是往王府这来了,我路过看看,顺便帮晗兄在附近看看那野猪会不会溜进王府。”
白桥在风清扬身后看得真切,蔡包围咬的牙龈咯吱作响,那双小绿豆眼恶狠狠地瞪着风清扬,像是要钻出一个洞出来。
不料素来寡淡默言的人又缓缓说道:“白桥,快入冬了,王府怎么能让老鼠肆意妄为,看紧了粮库,莫要被偷食。”
噗,这是变着法的骂右相呢。
白桥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面上恭敬道:“是,属下会日夜把守,绝对不会让鼠辈莽猪有机可乘。”
饶是脾气再好,脑子再笨的人也不禁得惹怒,何况蔡包围的怒火打从上次被气走就没消停过:“你们!别太欺人太甚!”
风清扬眼皮稍抬,微微诧异道:“右相何出此言?”
他当自己是傻的吗,怎么可能承认那只野猪和老鼠是指自己?
蔡包围吃了个哑巴亏,冷着脸,竟连个招呼也不打,直
接钻回轿子里喝道:“回府!”
轿子颠簸缓慢前行没几步,末了风清扬忽地说道:“方才似乎看到野猪了,白桥关门吧,多派些人守着,以免它又回来。”
右相府的家丁跟着扑哧笑出声,身子一晃,轿子差点倒了。
里面的蔡包围被晃悠的七荤八素大骂道:“想摔死本相吗!你们都没吃饱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