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激动之余,进了屋里反而局促起来,手脚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
月美见她在门口手舞足蹈,笑出了声,他摇头无奈道:“过来坐会儿吧,衣裳过后他会送来,你这身想扔便可扔了。”
何娇望着月美身边的位子,暗暗打了打气,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矫情了,大步走过去坐了下去摇头道:“不能扔,你既然不要就送于我了。”
“为何不扔?”月美有些好奇她的想法。
何娇低垂着眸,憋着女儿家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故作镇定地伸手把玩那只紫砂壶,像是随口却又有意道:“因为是月美送的啊,我得好生保管。”
月美愣了下,从她手里抽出那只被汗液浸出手印的茶杯,徐徐倒了杯热茶给她:“你这话被有心人听去,怕是会想歪了。”
何娇握着那杯热茶,殷切地望着他:“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叩叩叩’
“月美啊,叶萧的衣裳我送来了啊,你看看合不合身。”是老鸨。
屋里的气氛因为她这句追问显得极其微妙,月美抑制住心里升起的异样,对何娇道了句:“你喝了这杯茶就知道了。”
何娇将茶杯端到嘴边,眼睛瞄着月美起身去接衣裳,热气扑脸,浓茶入喉,干涩、极苦,奇怪的是这杯茶无论是细品还是豪放一饮都是从头彻尾的苦,让人喝第一杯根本不愿意再喝第二口。
寻常人是这样的,何娇却偏不。
于是等月美捧着衣裳回来,便看到何娇已经在酌饮第二杯了。
这次有惊喜,何娇吧唧吧唧嘴,一股浓浓的茶香从口鼻散出,好似浑身都泡在了茶园里面,芬香中带有几分甘甜,回味无穷。
“我知道了!”
何娇缓缓放下了杯子,面色严峻,得到了答案的她没有一丝欣喜,反之带有凝重。
月美成功再次被她引起好奇:“怎么了?”
何娇重重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道:“月美,我知道你和我以前一样,都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所作之事都不是自己所能够掌控,而在这世上如果除了亲生父母,阿,我是说爹娘,连他们都在逼着做些你我不愿做的事,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何娇说的不错,月美差点以为自己暴漏了身份,却又听她道:“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活一次的我知道这一生很短暂的,如果不能随心所欲,遵循心里的真实想法,即便是活着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所以现在无论是谁也无法掌控我的人生。”
她激情盎然的说完,见到月美不为所动,急着解说道:“你别看我现在这样被老鸨困在这,实际上我是心甘情愿在这里的,我也有我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