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宫离镇国公府很近,平时坐马车也就盏茶时间就能到,如今是骑马定然是更快的,只是白芍却还是觉得每一秒度日如年。
那丫鬟说的话,像锤子一般钉在了她的心上。
什么叫没多少时间了?
这怎么可能?
前些日子白微月子结束,阮氏还笑眯眯的离开了皇宫,说休息几日再过来看孙儿孙女,还说要给白芍做好吃的。
怎么可能忽然就没多少时间了…
白芍不信,她的心底浮现了一种感觉,那就是阮氏这一次,跟顾青帆那一次一样,一定是有人在骗她!
对,一定是大皇子使的阴谋诡计,想用这种劣计将她骗过去,然后拿她威胁燕殊。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可是心底那种若有若无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呢?
白芍缩在燕殊的怀里,忍不住心痛的簌簌流泪。
大颗的透明水滴落到了燕殊的手上,他不禁一阵心疼,搂着白芍的腰身,低声安慰她道,“莫慌莫怕,我已经叫人去请了太医,还让人去找了玲珑姑娘,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
白芍只低着头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燕殊见状,又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把。
马儿奔驰的愈发快速,不过十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到了镇国公府门前。
因为阮氏的吩咐,此刻大门已经打开,燕殊也没有片刻停顿,直接骑着马儿,冲到了阮氏的院子里。
阮氏爱静,往日里除了几个洒扫的丫鬟之外,从来不许有太多人在院子里。
可是今天,却有许多人站在院中央,有提着箱子的郎中,也有与阮家交好的世家,还有镇国公府里的大大小小。
一瞬间,白芍的心沉到了谷底,那之前的侥幸,完全被破碎了。
她费力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顾不得那些弯腰冲自己和燕殊行礼的人,提起裙摆,疯狂的往阮氏的卧房里闯。
在推开门的一刹那,白芍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刚来镇国公府的那段时光。
她还没有自己单独的院子,日日里跟阮氏住在一起。
那个时候因为跟阮氏不太熟悉,白芍对她总是拘谨中透着几分疏离,每每阮氏瞧出来了,总是免不了一阵伤感,但伤感过后,却是对白芍更加的好。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白芍离开斜阳县,来到燕京,已经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