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跳出来嚷嚷道,“喂,小姑娘,我们这衣裳绝对是在锦色买的,回家穿了几天就出现问题了,你们锦色是要赔偿的,你这样胡乱看看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拿着衣服要来赔偿,难道我不能看看了吗?”白芍用力的瞪了那人两眼,随后慢条斯理的道,“你们又想要赔偿,又不想让我仔细看看,莫非里面有什么猫腻?”
“你这小姑娘咋说话呢!”那人似被白芍的话激的有些动怒了,扬起手就要打白芍。
就在这时,出去了好大会子的白云实气喘吁吁的挤进了人群中,大声喊道,“你干什么?放下你的手,我已经报了官,告你们来骗东西,你们可别乱走动,马上县衙里就要来人了。”
那人一愣,扭头和宝蓝色衣裳的姑娘对视了一眼,没有任何惧怕,反而更加嚣张的对着白芍吼了起来,“好你们个锦色绣庄,明明是你们的铺子里卖的衣裳出了问题,结果竟然恶人先告状的主动报官,报官好啊,我们还想报官呢,让知县大老爷看看,你们这个绣庄,到底还该不该存在!”
“该不该存在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们还是县衙见吧。”一向沉默寡言的白云实这次十分铿锵的还了那人几句,然后挺身挡在了白芍的面前,将她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县衙见就见…”那人不服气的大吼道。
紧接着,就有几个衙差过来,疏散了无关紧要的人员之后,就带着那宝蓝色衣裳的女子,还有那凶恶男子,以及另外几个也说自己衣裳坏了的人,再加上白芍一家去了县衙。
既然是报官,那就得升堂。
白芍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也头一次看到赵悦茜的爹。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戴着一顶官帽,穿着浅色官服,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惊堂木,此刻正双
目阴沉的盯着正往大堂里走来的众人。
在他旁边,坐着一个差不多年龄,但是留了一些羊胡须,神情有些悠哉,似在闭目养神的男子。
“来者何人?”等一众人站定,赵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问道,“有何冤屈,报上来。”
白芍就顺势跪下,将这几人在她铺子里闹腾,明明是自己折腾坏了衣裳,却非说是衣裳质量不好,闹腾着要赔偿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知你有何证据证明,那衣裳不是质量问题,而是他们折腾坏的?”赵知县听完之后,又拍了一声惊堂木,大声问道。
“回知县大人,这撑开的布料和撕开的布料有极大地不同,且看民女为您演示。”白芍从白微手里取出两块布,一块束在白微的腰上,并不停地在后面撕拽,一直到布料裂开,然后再拿了另外一块布料,直接用手从中间撕开。
两块布,放在一起,一个撕口处皱皱巴巴,其他地方却平整均匀,一个整体都皱皱巴巴的,全部都有撕扯过的痕迹。
然后,白芍又拿起那据说是穿上之后就撕裂开来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