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夜色风高!小心火烛”!
在寂静的星夜,传得很远。
太师府的街道上,宽长幽深的巷子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隔百步挂着一盏气死风灯,把个大师府临近的半条街,照得如同白昼,整齐睑巡逻兵的脚步声,在大街小巷里穿行着。
子时刚过!从临街的房顶上,出现了几条黑影,闪电般掠起!一闪而没。接连跃过两条巷子,动作之快令人眨舌。
几个黑衣蒙面人刚到一栋屋脊上时,其中一名黑衣人一抬手,身边的人十分机警的伏在屋面之上,没多会,一队城防营的官兵从屋下经过。
“哎!陈长老不是说:京城也放松了戒严了吗?怎么今晚还有这么多的巡逻队呀”?
另一名黑衣人道:“这里是皇宫区域,正常的巡逻
就是这样!你没注意到吗?太师府门前守卫比前几次来时少了许多”。
“哼!任他再多的守卫,今晚也保不了那老贼的首结”!
另一个道:“是啊!这才是:阎王要他三更死!决不让他活过四更天”。
“还是小心为上,不可大意!按计划行事!先解决院内的暗桩,走”。
几条人影从太师府对面的屋脊上掠起,飞越巷子,落到了太师府主房上,瞬间消失在夜色中。巷子的一个守卫刚好仰头看天时,正好隐隐约约的看出一些异样,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双眼时,屋面上早没了影子。
因速度太快,他无法判定,他轻声道:“怪了!明明刚才看到有影子从巷顶飞过,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呢?另一个守卫道;猪三!你发现什么啦”!
那守卫道:“刚才我正好抬头看星星时,有几条影子从巷顶上掠过,蹿到太师府屋顶就没啦”!
另一个守卫笑骂道:“猪头三,狗日的,今晚你是不是黄汤喝高了?这么宽的一条街,人能过去吗?他除非长了翅膀了吧!哎!老葛!你信吗”?
那姓葛的道:“不信!定是猪头三今晚喝高两眼迷糊了吧”?
一个挎刀的头领从门房牛走了过来,大声喝叱道:“干什么呐!不好好值勤,你们一个个在岗上说笑,成何铁桶!禁声!不认真值勤,出了问题,砍你们的狗头”。
“猪三,你是不是今晚喝酒啦”!
那称猪三的道:“报告头领:晚上夜露风寒,是喝了点,但属下不敢喝多”。
那头道道:“猪头三,你他妈的死性不改,值勤喝酒!违反禁令!我看你这差事是不想干了”。
那猪头三道:“报告头领:我诸三是有喝酒的习惯,但你也知道,属下从来没有因喝酒值勤误过事,请头领明查”。
那头领道:“算了!我不想多说!好生警戒”!
“是!头领”!
那头领转身返回门洞里去了。街上再次传来打更声
。
正是子时三刻,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从南面的天空中被急风吹来一层厚厚的云层,把如洗的天空遮天蔽日,惨淡的月光渐渐失去原有的光泽,随之退去!丑时是黑夜里最为黑暗的时候。
愁云漠漠!轻风凉凉!万物寂静!
整个世界一遍混淆黑夜,正是人们进入梦香的时候,太师府也不例外。
屋脊上,一个黑衣人用手为身边的五人指点着院子里,杂林中的目标,五人分别点头。
谁也想不到,一场惨烈的杀戮将要发生,院子杂林中的那些暗桩更不会想到危险将至。
正房居中的屋檐上,飘下五个身影,像把大伞似的分东南西北中稍然落下,身子一倭,快如闪电般的向五个方向推进。五个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身影一闪而至,潜伏暗桩几呼都是太师张权从黑白两道收容过来,经在一处秘密基地培养出来的死士,他们的武功非一般江湖中人能及。
然而,从今晚入侵而来的六个黑衣蒙面人,就这么轻易的侵至身后而不能发觉自己死期一到,就足以证明,来人的武功比他们高出数倍,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快如电!是偷袭暗桩唯一制胜的法宝,这些黑衣蒙面人似乎早也熟习每个后院暗桩潜伏位置,十多个暗桩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便被来人点了死穴,魂飞天外。
最后从屋顶上飞身下来的黑衣蒙面人,并未动手,
他来到书房门口了看,一动不动的找了找,最终在墙边一块不起眼的砖上,发现了一个暗记,这个暗记画得并不会引人注意,像似一般小孩子在墙上乱画出来的一样。而那黑衣人确实看懂了,他眼光越向书房旁边的那座假山。他走了过去。
正在此时,后院门口出现了个灯笼,一队巡逻的官兵从前院进入,向假山走来,站在假山面前的人,一个倒飞,掠到了一棵榕树上,一枚叶子飘然落下,后院五个黑衣人瞬间就地伏在了杂林间。
整齐的脚步带着身上兵刃发出刷刷的响声,不到一会,巡逻兵绕过池塘,假山,向另一道前院的门扬长而去。
后院里静得让人窒息,那队巡逻的官兵刚消失,五个黑衣人便向假山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