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建平叹声道:“唉。她跟我和妹妹一样,都是天下的苦命之人啊”!
香儿道:“平儿哥哥!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位姐姐的身世的”?
尹建平道:“她叫周玉娥!是原朝中官居三品的三法司左侍郎周知健的小女,数年前因藏匿父亲交给他的一个锦合,而被太师暗中将她全家老小十二口人烧死在家中,周玉娥从小拜在阴山老母门下学艺,那晚正好回家探母,没想到却发生了那件事,若不是他父亲临终前将锦合托负于她冒死带出,恐怕。唉”。
“说起来!她父亲和她也算是我尹家的大恩人呐,为了保护父亲留下的锦盒,她的一家老小负出了惨痛的代价”。
成铁心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哎!门主!这么说,李玉春和马如年的死真和她有关系啦?
尹建平点头道:“是啊!当我听陈军门说出马李俩人的死状,便能断定他俩人的死!定是被一种不容易查觉的暗器所害。成老!你见过死亡的人面上,会面带笑容而亡的吗”?
成铁心摇了摇头道:“呵呵!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呐”!
尹建平道:“呵呵!江湖传闻一点不假“断魂针下欲断魂”,小时候曾在忘忧谷中,听师傅说起过江湖各大门派的事,每个门派所使用的兵刃和暗器都不同,手法也不一样”。直到在后来我在一古洞中得到一本武库秘录这部奇书之后,又从书中了解到一些各门各派武功路数,和暗器的使手法之后,我才判断出,杀死马李俩人的凶手,定是阴山老母的后人”。
“午间成老说到了龙虎镖局周少局主带人来到京城之事后,我便判断出,杀死马李俩人的人,一定与龙虎镖局有关系”。
成铁心笑着点头道:“呵呵!门主心思缜密之处,老夫望尘莫及,真乃神人也”!
尹建平嗔笑道:“成老!这样的话!您老也说得出口”?
夜光偏西。在厚厚的云层中往下垂,城北的一家酒楼,紧靠南街二楼开着的一扇窗子内,灯火灰暗。室内桌边坐着七,八个虎形大汉,一个青年镖客,每个人面色因沉,看上去有几分着急上火的神态。
室内静得让人窒息,年青的镖客急躁的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抓起一把剑道:“不行!不能这样等下去了,这样等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另一个老者见他要走,急忙道:“少局主!能不能在等一等,眼下丑时刚过,外面十分平静,不像发生过什么事情的迹象,说不定大小姐她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那年轻人道:“路叔!现在都丑时未了,玉妹她还不见回来,说不定她。再说了,太师府戒备森严,就玉妹她那好冲动的火暴皮气,说不定她。唉”。
“父亲这次让我们陪她来京,原本想,给我二叔他们烧烧纸,让玉妹她祭奠一下父母就回去,没曾想玉妹她硬是要留下报仇,杀了马李俩人道也罢了,可她不干心,还要杀那老贼,那是什么地方,是虎狼之所呀!唉。真是急死人啦”。
正在此时,窗口黑影一闪,大家发愣时,屋内多了
一个手握短剑,身穿夜行服的黑衣女子。
她飞身进屋之后,人刚落地上,便轻笑道:“振武哥!你又在背后骂小妹的不是了吧”?
众人见黑衣女子回屋,脸上扬起笑容,全都暗暗松了口气。
那姓路的老者笑呵呵的道:“哎哟!玉小姐您可总算回来啦,您再不回来,少局主可要上街找你去啦”?
那少局主一脸的无奈道:“哎呀!我的姑奶奶呀!你可把人急死啦!真是的”!
黑衣女子看着轻年人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她娇声道:“振武哥!是小妹的不是!小妹给你赔礼了嘛”!
“嗯!别再生气了嘛!好不好!振武哥”!
周振武将手中剑,往桌上一丢,抱手转身坐在一边道:“生气!我生谁的气!我敢吗?我说我的姑奶奶哟!大哥算是求求你啦!别不告诉一声就单独一人行动,行不行呀!你若是有个三长二短的,父亲他会剥了我的皮不可”。
周玉娥娇笑道:“行啦!振武哥!小妹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姓路的老镖师道:“玉小姐!今晚可有什么收获”?
周玉娥将短剑解下,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道:“
别提啦!今晚本姑娘栽了”!
接着她绘声绘色的把自己晚间遇到尹建平的事说了一遍,听得屋内所有人惊心不也。
路老镖师沉吟了一会道:“喔!从小姐今晚遇到的此人来看,是友非敌,这是肯定的,否则,若是朝廷东厂鹰爪,或者是太师府里的人,小姐就不可能轻易脱身了。可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呀”。
周玉娥道:“对啦!那公子曾说,他与伯父和振武哥认识,而且还有过一段香火之情呀”!
“哎哟!真是该死!我怎么把他给忘记啦”!
周振武一拍大腿,面露惊喜之色,大声说道。
周玉娥小嘴一嘟道:“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人呀
”!
路老镖师也惊声道:“少局主!难道小姐今晚遇到的是他”?
周振武笑道:“不是他还有谁?玉妹!你放心吧!这回用不着咱们动手,二叔二婶的仇可以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