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雪是停停下下,整座城被厚厚的雪盖住,晋王府南大院里的雪,早被府中侍卫们铲出了几道通往房门口的深沟。月亮在几处溥云处穿越着,散放出几道惨淡的月光,大门口侍卫,在寒噤中走动着,门口除了八盏大红灯笼外,还柆起了两棵杆子,几盏气死风灯在飘扬的雪花中摇曳着。
突然,从中院高高围墙后面,飞升起一条黑影一闪,便大鸟似的落进了后花园又一个起落之间,从一队巡逻的卫兵头上闪过。走在后面的一名侍卫似乎发觉了什么。他停了下来四下观看,四周除了偶尔间飘落的雪片,什么也沒有。
他嘴里,呧咕道:“妈的,难道是见鬼了”!
巡夜队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一个侍卫头领回过身来道:“王旗,怎么了”?
那叫王旗的侍卫道:“没什么!也许刚才我眼花了,只看见一个影子风似的闪过,又沒了”。
那领头的侍卫道:“早就给你们说正多少次了,夜里值班所有人不得喝太多酒,你们就是不听,在这样下去,出了事惰情,就会掉脑袋”。
另一人道:“头,这寒风刺骨,晚上巡夜,不喝点酒怎么行?”
那领头的道:“好啦!赶紧跟上,走”!
不一会,巡更侍卫消失在夜色中。
后花院晋王书房,几支手臂粗的蜡烛,把书房照得雪亮,那黑影消无声息的落在书房门口。
他轻轻的扣了扣门,门开了,出来的是刘其风老人。他惊乎道:“哎哟!真是稀客呀!是郑老师大驾光临!快!郑老,里面请”!
进得书房,残剑门门主郑天明脱去了白色披风,刘其凤呵呵笑道:“郑老师!天寒地冻的,仍是服衫单薄,还是那么健郎,进面请,王爷正等你呐”。
进得屋来!只见晋南王一身裘装,坐在卧榻上看书。屋内一盘梨碳火正旺。刘其风道:“王爷!郑门主到了”。
晋南王合上书本,急忙起身道:“哎呀,这大风雪夜的,郑老还亲自过来,晚辈真是过意不去,郑老,来来,坐下烤烤火”。
郑天明笑道:“让王爷久候了”。
晋王笑道:“呵呵,郑老真乃神人曰,本府那么多的侍卫,在郑老面前如同虚设。了不起,晚辈真乃佩服”!
刘其风笑道:“王府的确是戒备森严,若是换作老夫我,消无声息的进来,只怕很难办到。但在郑老师的眼皮底下,那就不算什么了”。
刘其风从炉子上倒了一怀茶,递到郑天明手”郑老请用茶”。
郑天明喝了一口赞声道:“呵呵,刘老弟!这是云南边垂的茶叶,名叫”渡岗”是吗”?
晋王笑道:“呵呵,人说郑老是地仙级人物,果然如此,这茶是沐王从云南,一个叫版纳的地方前月刚带来,云南的茶叶,是西罕物呀!过去只饮什么洞庭湖”老爷眉””碧螺春”,福建的”铁观音”,”大红袍”呀,尝尝,这种出自于人们口中的蛮荒之地的茶叶,依本王品来。一点也不比那些上述所说的逊色。我看那,堪称茶叶中的绝品”。
郑天明笑道:“王爷所说一点不假。云南那个地方,老夫还是二十年前去过,大理点苍派的掌门人,冉老门主在我临走时,送了我一包,回到家后,老夫第一次泡这种茶,可喝起来就没了口感,老夫觉得奇怪,后来用雪水化开,在泡,呵呵,那味道,色泽又出来了。所以,这种茶叶,必须用雪水化开煮用。方能上品”。
晋王笑道:“呵呵!郑老师可知,我这”渡岗”是用
什么水冲泡的”?
郑天明道:“是应天泉水所泡”。
刘其风笑道:“看看,王爷,郑老可不是一般人呐!什么都瞒不了他”!
郑天明道:“这喝茶之道,是有讲究的,茶道,茶道!它也是一门学问,若不然水怎么能分出三六等级呢”?
晋王笑道:“呵呵,这到新鲜,本王只听得人们常说,人分三六九等,想不到今日第一次听郑老师说,水以分三六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