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让众位大人大清早,在此苦苦等候,实在辛苦了。按理我该住到驿馆里去,不过亊出有因。说句真心话,本座这次南下洛阳,借道江陵,前往靖江,原打算不想在讨惹众位,因为本座只是路过”。
尹建平走到众官员的中间道:“这江陵城本座以是第一次来,数闻江陵是十三朝古都,中唐时期又叫陪都,是历朝皇帝统治泱泱中华大地的国都。这里是人杰地灵,风景秀丽的好地方,但以是藏龙卧虎之地”。
“而有的人却把自己治下的江陵,当成了天王老子,在江陵是一手遮天。这些年把个江凌城,弄得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制造了多少骇人听闻血案,对江陵城的百姓是敲骨吸髓,也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众位都是江陵的父母官,有的还是江陵土生土长的人,难道你们就看着江陵百姓处在水深火热,而不管不顾吗”?
众官员有的低下了头,有的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知府蔡兴敏。
尹建平叹声道:“是啊!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也理解你们众位父母官的难处,民间有句俗话,”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朝廷每年发给众位的官奉,也不低了吧,而朝廷委派我们这些官员,来管理地方,治理地方,难道就是敲骨吸髓!坑害百姓来啦”。
“自古道:皮之不存,毛之焉扶。还谈什么治国方针,国家是什么?是王者的囯家,臣民又是什么?
是皇上的臣民!我们和臣民有什么不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咋天晚上,本座就在这酒楼上,亲耳听到一个人在这里说。他说,江陵城的地界不姓皇。我问他姓什么”?
“他告诉本座说,江陵城姓蔡。当时本座也为之不解,后来本座又问他,江陵城为什么姓蔡,而不是姓皇呢?”
“他道:天高皇帝远,现在管辖江陵城的人姓蔡。”
呵呵,你们听听。因为江陵城知府大人姓蔡,所以,按这个人的说法,整个江陵都姓蔡了。
因此,这位公子爷在江陵城之所以,为所欲为,横行霸道。本座想,大概是因为这位公子爷有一个做知府的亲爹的关系吧?”
众官员哗然!
众位官员议论纷纷起来,在看蔡知府,坐在那里,满脸大汗,浑身发抖。
尹建平双手一摇,众人安静了下来。
他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坐了下来。”沉声道:“蔡知府,你知罪吗”?
蔡兴敏颤抖的站了起来,扑嗵的跪在地上道:“特使大人,本府冤枉哪,那…那是犬子干出的事情,和本府无关呐,还请特使大人明查”!
尹建平冷笑道:“冤枉,是本座冤枉你吗?那我来问你,你咋晚亥时去了那里”?
知府脸色一变,道:“这…本府…本府”?
“怎么,知府大人,你该会连自己去了那里都不知道了吗”?
尹建平厉声问道。
知府结巴的道:“知…知道:本府去了城防大营”!
尹建平问道:“你去城防大营干什么去了”?
知府道:“去找赵军门调兵,围剿钦…犯”!
尹建平轻声笑道:“围剿钦犯,去那里围剿钦犯”?
蔡知府道:“下官昨晩接到通报,说陈纪酒有朝廷揖拿的钦犯,所以,下官就让赵都统,调集城防大营的官兵前来围剿,后面的事情下官就不知道了”。
尹建平厉声的说:“哼啍,你们众位大人看看,他说的很轻松啊。真是一遍胡言,你接到报告?谁的报告?我看是你那宝贝儿子的报告吧?蔡大人,你看本座像钦犯吗”?
蔡知府道:“这…。”
这次蔡知府像是喝汤被呛着似的,回答以不是,不回答也不好。
他万万也沒想到,当自己看见儿子被打成那样,他身为知府,朝廷的封疆大吏,连自己亲人都都哬护不了,还做什么官。
他想,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堂堂省府官员的公子。士可忍,熟不可忍。于是,他也沒有作更多的考虑,真以为像儿子说的那样,是几个江湖刀客。
一怒下之,便亲自持调兵令符,拟造了一个朝廷
钦犯的罪名。找赵军门出面剿灭。
事后自己回到府邸,却钻进了新纳的九姨太房中,共渡巫山去了。
今晨刚起床,还未来得急到府衙,便接到知洲的通报,说朝廷皇上亲派代天巡视的特使大人驾临江陵城,住在陈纪酒楼。
听到这一消息,他也没有多想,那里不对,因为,他前月收到朝廷明发的抵报说,由皇上恩准,晋南派遣一名钦差微服出行,视察各省民情。微服出行,住在民间旅馆,而不住驿馆,那以是常有的事。
然而,当他的官轿出了府衙,听到大街小巷的鞭炮声,以为是那个大户人家接亲呢,他稀里糊涂被抬到了酒楼中,同时他以忘记了,咋晩派兵围剿陈纪酒楼钦犯的事。
进到大厅里,他突然发现气氛不对,在众多的地方官里,除了他知府衙门里的官员外,其他府衙的官员却用异常的目光看他,也沒人主动的像以往那样,与他行跪拜礼,连最后的尊敬,都沒有,更不用说要
巴结他这个封疆大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