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公子双手捂着脸道:“好受,嗷,不,不好受,求公子放…放过我…我吧!不…不敢啦!”!
尹建平道:“不敢什么,不敢霸占这酒楼,还是不敢欺行霸市啦”?
蔡公子道:“都…都不敢啦!
尹建平站起身来,对陈掌柜笑道:“请问掌柜的,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到酒楼收保护费的”?
陈掌柜原本想,完了,陈家的祖业传到他手上,不到二十年,从此完了。他恨不能和蔡公子拼去老命。
可转眼又想,陈家上上下下还有十多个人口,特别是俩位高堂,老父还在病中,还有一双儿女,他若是硬拼,陈家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逼不得只好忍让,先搬出酒楼,回陈庄,另谋出路。正在这当口,出来了一个公子,他似呼感觉到熟习,可在那里见过,无从想起。
正当他走入绝境的时候,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索性静观其变。让他更沒想到的是。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片刻间将六名大汉打得人仰马翻,而五位凶残的大汉,却像中了妖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惊呆了,他的确亲眼见到,但他不敢想信,眼前的五大一小,就竟是什么人?
尹建平会心一笑,看着发呆的舅舅道:“掌柜的,在下问您呢”!
陈掌柜回过神来道:“什么”?
尹建平笑道:“呵呵,在下刚才问您,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店里收孝敬银子”?
陈掌柜道:“嗷,算起来有四五年了吧。初时,不论城里的大小店铺,每年向蔡公子,上交五十两纹银。
“二年前,改成了按月收,把经营的大小铺子,化分成一,二,三等。我的酒楼是一等。他们从前年就开始,按一百两银子一个月来收起”。
“其它的店铺也是五十两到一百两不等”。
“前个月,他们还因交不赶孝敬锒子,逼死了城东一家杨春酒楼的掌柜,并且,把杨老板的两个女儿奸污之后,买进了妓院”。
“唉,这些年来,他蔡大相公占着父亲是知府,沒人敢惹他,以惹不起他!唉…。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你们是路过江陵的客人,说了,你们也管不了他。”
尹建平笑道:“掌柜的,我想管,不过在下有个请求,不知掌柜的能不能将他的恶迹写成状纸,交给我好吗?”
陈掌柜眼前一亮,道:“公子真的能管”?
尹建平笑着点头道:“喔,能管”!
陈掌柜低头想了一会道:“唉…这位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如果弄不好,还会连累公子把命给搭上,这世道平民命苦啊”。
香儿上前道:“老…板,你不用怕,我平儿哥哥真的能管,你就听我平儿哥哥的好吗”?
本来香儿想向陈掌柜表明身份,她刚喊出老…舅时,却被尹建平止住了。
天王星走上前笑呵呵的道:“陈掌柜,你就相信我们一回,按照公子所说的,写个诉状交给公子吧!他会处理好的”。
陈掌柜想了一下,狠下心道:“行,如果公子不怕受连累,我陈立雄豁出去了,但不知公子什么时候要”。
尹建平道:“就现在写吧!不过,请陈掌柜,在送上
笔墨纸砚,我有用。”
陈掌柜到此时还真抱着一丝希望,如果眼前这位公子真的能将蔡公子搬倒,那是在好不过的了,万一搬不倒,到时只有自己以死承担后果,决心一定。
陈掌柜也就沒多说什么,笔墨纸砚,很快就送了上来。
尹建平将笔墨纸砚摆在了蔡公子面前道:“蔡大公子,就劳烦你将这几年,在江陵城所作所为写下来吧,不准遗漏,否则,你将还要受苦”!
蔡公子一听,让他写出自己的罪状,心里一惊,暗自道:妈的,这是一伙什么人,办事严謹,不像江湖中人呀!听他的口气,像是要明日将他告到知府衙门。
他有些犹豫的道:“这…”。
香儿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她笑的有点邪,蔡公子像是被她娇柔的小手打怕了,当香儿走过去的时候吓得急忙道:“喔,小姑奶奶,请你别过来,我写,我写还不成吗”?
他知道这个貌似娇美的小姑奶奶,要比眼前的这五个男子还更不好惹。他甚至有此后悔,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这个时候来。写就写吧,他不相信,在江陵城还有谁敢去理当知府父亲的胡须。
在说,只要过了这关,强龙压不倒地头蛇,啍啍!等着吧!你别让我离开这座酒楼,若是让本大相公走出酒楼,就是你们的死期到了。他一面写,一面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蔡公子主意一打,差点把自己的父亲送上断头台。
真是:“位高权重不怕事,该因逆子惹祸端。
数载功名身外影,落得民间笑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