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道:“特使大人里面请”。
进到酒楼大堂上,只见整个大堂上桌椅翻倒,一片狼迹,似乎是动手的样子,只有靠门前的两张桌子上,大马金刀坐着几个侍卫,尹建平扫了他们一眼,不认识。
只见大堂的柱子上挷着几个人。宜洲分坛坛主马天鸣
,副坛主蔡一明,香儿,还有几个叫花子,和一个受了伤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香儿见尹建平进来,面上喜道:“平儿哥哥…”。
尹建平沉声道:“知县大人”
“下官在”
知县急忙跑过来,笑嘻嘻的说。
尹建平道:“这是怎么回事”?
知县道:“下官回特使大人的话!嗯!我们奉朝廷东厂刘大人之命,在此围剿朝乱党,这不,刚把他们抓捕,特使大人就驾临了”。
尹建平轻声道:“什么朝廷乱党?什么刘大人?怎么我一个也不认识呀?蔡大人他们可有朝廷签发的公捕文书”?
尹建平从小在衙门里长大,对官场之事耳听目染,早以知晓官场中的那一套,因此,他明知这些所谓的刘大人,无非就是太师和刘颜私下派来的,他们决对不会有朝廷明签的公捕文书。尹建平这么一问,却问到了点子上。而知县却象吃鱼,被鱼刺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
尹建平在次追问道:“知县大人,本座问你话呢,怎么了,吱吱唔唔的”?
知县颤颤惊惊的道:“回…嗯回…。特使大人话,他们只是带有东厂刘大人印信,没有三法司的公捕文书”。
尹建平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几个侍卫。
又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知县蔡胡为道:“这就奇怪了,朝廷派下来的官差,会沒有公捕文书?那本座问你,知县大人?你做官几年了”?
知县蔡胡为道:“回特使大人话,下官从洪武十六年,太祖皇帝下昭恢复科考就,就考中首榜甲六名,同年三月,被吏部放仼到平阳县衙当了三年的县丞,洪武十九年调仼宜洲县仼县令”。
尹建平呵呵笑道:“你到记得清楚,可你知县大人为官那么多年,难道记不得,除了知府衙门,下达的通捕书之外,朝廷奉差下来,到各省洲市地方办案人员,必须持有三法司的通捕文书吗”?
宜洲县令蔡胡为可是急得满头大汗,他道:“这个…”
他内一惊心道,完了,这回被这小祖宗抓到把柄了,今日弄不好,+年寒窗苦读,在官场苦熬了七,八年,刚当上县令,就因为自已疏忽,为了巴结上差,到至于今日之事。
“蔡县令,本座在问你呢”?
蔡县令道:“嗯,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是下官一时疏忽,犯了错,请特使大人责罚”!
尹建平怪异的笑道:“责罚?本座该怎么责罚你呀?
门边坐着的几个侍卫,刚把事情弄完,准备吃完饭!将一干人犯带走,未料到却莫名其妙的来了个特使大人,蔡知县出去将他迎来的时候,他们见侍卫长刘三绝都未起身迎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象所谓的持特使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倒是其他侍卫听道蔡县令说,特使大人请。
慌得他们急收站起身来,可刚站起来,刘大人却又让他们坐下,东厂侍卫就是这样一些人,他们平日里横行霸道,眼中无人贯了,所以在他们眼里,只有太子,刘总管。
尹建平轻声道:“责罚!蔡大人,按大明律法,你这是该当什么罪呀”?
这时,坐在门口的侍卫说话了,他站起身来道:“这位什么吏大人,官威不小啊!
尹建平也站起身来,向他看去,此人四十来岁,一脸阴毒之象,打扮是个侍卫,却到像一个书生,但从他的太阳穴高高鼓起来看,此人內功很高,一身功夫决不低于段其坤。
尹建平笑了笑道:“阁下何人”?
蔡知县急忙道:“嗷,特使大人,他就是朝廷东厂侍卫统领,刘三绝,刘大人”!
尹建平冷啍道:“啍啍!我道是谁,原来是东厂统领,刘大人,幸会,不过,你们太师,和刘颜昌没教你怎么对待上差的官场之礼仪吗,哼,你一个小小的都统,见到了本座,还敢出言不省,目中无人,这就是你们东厂的作派了吧”?
刘三绝道:“你小小年纪,好威风啊,你凭什么指责,太师,你有什么权利指责刘总管和东厂”!
尹建平笑着从怀中拿出白虎领牌向他一亮,说:“就凭这块令牌,够吗?”
白令一亮出,刘三绝一楞,不知什么东西,而其他侍卫可就知道厉害,吓得急忙跪下,众齐声道:“参见特使大人”,
然而,刘三绝还是楞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听门口传来一声;”放肆,见了白虎令你还不跪下,你找死呀”!
又听得门外有人道:“卑职,宜洲知府,张墨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