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江到恫城的路程大概有一百多华里。虽然经过连日的大雪,但官上的集雪并不厚,柳子和为他们似先在棚车里准备得很充分,除了干粮和水而外,大车里还用厚厚的绵被将车箱封闭得严严实,还特意放上一个暧炉。虽然路上寒气逼人,车箱里却十分温暖。
残剑门主郑天明让俩个孩子睡下之后,便从腰摘下一胡酒,递给柳祥道:“来,祥子,喝两口,御御寒吧!”
柳祥笑着接过郑门主手中的酒胡。笑了笑问道:“郑门主高寿啦?”
郑门主呵呵的笑着道:“算起来,老夫今年八十六了吧!”
柳祥惊叹的说:“不简单呀!都八十六了,看上去最多六十左右的祥子,我曾听东家说,老人家出道江湖六十多年,当时小的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和东家说的一样。郑老爷子,可是成了半仙之体,听东家说,郑老爷年轻的时候,就名镇江湖,一身功夫出神如化!可惜小的没有这个福缘呀。若是能拜在残剑门老爷子的门下,小的就s可杨眉吐气喽!”
郑门主笑道:“哎,祥子,你不是身上也有些功夫吗
?”
柳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爷子说笑了,就我这些三脚猫不如流的功夫呀,与一般的普通人相比到还免强,若是跟江湖侠土相比吗,那就是如星星浩明月呀!”
郑门主笑着问道:“你的功夫是跟柳子和学的?”
柳祥笑道:“算是吧!小的也不是本地人,在小的十岁那年,黄河发大水,父母亲就带着小的逃难,到了盐城,后来父母被饿死,只剩下小的孤身一人靠乞讨渡日,辛好遇上了好心的东家,他收留了我,跟着东家到了靖江。”
郑门主叹声道:“想不到祥子你,也是个苦命之人,从小失去了双亲,也够可怜的了”。
柳祥道:“当年黄河发大水,有多少妻离子散,尸骨无存,又有多少饿死在逃荒的路上,比起他们,我柳祥算是幸运的了,柳老板待我如亲生儿女。这些年来对小的,可是没话说,只是柳祥生性愚钝,不是练武的料,东家多年的教导,小的只学刮到一些皮毛。”
一路上,郑门主陪着柳祥说话。别竟是連夜赶路,直到第二天清晨,马车终于到了恫城,午饭后,郑门主便让柳祥转回靖江。
郑门主找了一家叫“春来居”客栈,并在显眼的地方
画了一个记号,师徙三住进了一间两居室的上房。经过一夜的调养,尹建平兄妺基本恢复了元气,郑门主开始向尹建平兄妹传授残剑门的内功心法并讲解了练习内功心法中的要决。
兄妺俩从小生长在书香门地,十分的聪明。不到两天的功夫便基本掌握了练习内功心法的要领。
第三天午时,郑门主师徙三人用过午饭,兄妹俩各自在房里练习。郑门主坐在中间的客房中饮茶。他似呼是在等人。午时刚过传来轻轻扣门声。
正在喝茶的郑门主道:“进来吧,九龄!”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长着一张黑里透红的长脸,留着两绺鬒须,两道花白的寿眉下一双深邃的三角眼,时而一闪,透着精明强干,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绵袍套在身上,厚底羊皮鞋子上,溅上了许多黄泥,老人似乎是赶了很长一段路程。
他进门后见到郑门主,便满脸疲倦的脸上顿时一扫而空,流露出喜悦的神情,他走到桌边单腿一跪道:”陈九龄拜见老掌门。
郑门主两眼翻似是有些生气的说:“好你个陈九龄,老夫说过多少次了啊!见到老夫不要下跪,可你却。老夫一生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烦琐的门规礼节。所以弄得老夫
才不想见你们。”
陈九龄呵呵笑道:“哎呀,九龄知错啦!你老人家就不要生气了嘛!”
郑门主登着眼睛道:“怎么?赶了几天的路,看你一脸的疲惫样子。坐吧,喝口茶在说。”
郑门主为陈九龄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陈九龄急忙起身双手接了过去,笑着说:“九龄,谢过老掌门。哎呀,多年不见老掌门的侠踪,还真是想念老掌门啊!这不,九龄接到恫城分舵刘舵主的飞鸽传书后,才知道老掌门要见九龄,所以,急急忙忙往恫城赶。但不知老掌门急召九龄,有何要亊?”
郑门主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烟之后,便看着陈九龄道:“自从十年前戚家马场的那桩血案发生,老夫便去了西域一趟,这些年老夫一直在侦凶,好不容易查出戚家马场的凶手后,怎奈,大漠四鹰却消声觅迹。前段时间老夫接到消息说:大漠四鹰在盐城一带出现,所以老夫在次出谷赶往盐城。”
听到这里,陈九龄插过话笑着问道:“呵呵!这次老掌门,一出山又做了一件哄动江湖的事来。不当救了昔日靖江知府的一双遗孤,还除了大漠四鹰。吓得东厂那帮鹰犬,灰溜溜的逃回京城。”
郑门主两眼登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陈九龄的一双贼耳。”
陈九龄又呵呵笑道:“您老知道,丐帮的耳目遍布江湖,不论在那里发生亊情,都逃不过我陈九龄的一双眼睛。不过,你老这次该不会只让九龄将尹大人的一双遗孤送到五台吧?郑门主哈哈笑逆道:”好你个丐帮帮主陈九龄呀!你这帮主是越做越精了,不错,前仼帮主,朩高锋木老弟没看错你。其实,这也是老夫最欣赏你九龄的地方。”
他喝了口茶又道:“老夫接下来要办的事也许你也猜到了…”
陈九龄笑了笑道:“是不是想让九龄查一查,尹大人一家被杀原因和幕后主使人?”
郑门主点了点头道:“这是其一,其二呢?你在深入查一下,飞虎门与东厂之间,就竟有什么内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