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祭祀一类的存在,难免有些神神道道的,晏楚摇了摇头,没有问。
夏栖梧本来就不想解释这件事情,见晏楚不过问,自然是舒了一口气,然而,想起通州的水患,夏栖梧从桌案上抽出来一张纸,而后简单的标注了一下一个十字箭头,以示方位。
太子出宫,的确是麻烦,夏栖梧见着宫里的人一连收拾了三日,也准备了三日,最后走的时候,是天将亮未亮的时候。
晏楚两手空空,夏栖梧却知道,后者的东西大抵是随行的人收着了。
她带着的东西也简单,炭笔和一张很大的白纸,一个计时用的沙漏。马车里按照夏栖梧的要求,固定了
一张桌案,两侧的座位铺了软垫,马车很大,夏栖梧可卧可躺。
现下还是白日,夏栖梧手中执炭笔,槿柔坐在她对面,念归在外面和马车夫排坐着。
晏楚来夏栖梧马车里的时候,槿柔便去了晏楚的马车,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夏栖梧难免要和对方说地图为何物。
晏楚看着夏栖梧做的准备,过了一会儿,却是叫来了一个人,而后对着夏栖梧道,“你的法子好似更好,我身边也带着能绘图的能人,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后者让后者着手。”
没有想到晏楚竟然早做准备,夏栖梧愣了一下,而后缓缓地看着晏楚。原本她以为晏楚当真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的,三日准备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不过眼下看来,后者是真的有开始准备通州水患一事?
晏楚不废,夏栖梧也就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把自己的想法和太子说了一遍,听着他吩咐下去。
夏栖梧侧着头听着,却没有收起手中的图纸,只是
看着计时的沙漏,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而后开始把马车最里面放着的一个匣子拖出来,而后在桌子上摆弄阵盘。